理发一气呵成。干脆利落的令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长歌杨氏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夜色有些黑,但因着床侧烛火之故,还是可以看清屋内陈设。
内外堂。外堂书架书案,笔墨纸砚,内堂黄梨月牙床,加上一把长剑。
深蓝色床帷放着,看着被子突起形状,只睡了一个人。
陈设并不暮气,所用笔墨上佳,床褥也不便宜……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周遂。
杨长月正低头遮掉月色趁缝打量,闻得青玄此言,一脸莫名地回看了眼。那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十个武侠剧里打探消息,八个是上房揭瓦看情况的,一个是唾沫沾手戳窗洞的,还剩下一个踩着树枝听墙角的。
想到这里,杨长月下意识望了眼周围,剩的自己也弄出来一个踩树枝掉石子之类的乌龙事。
视线一瞥之间,蓦然看到右厢房下的树影中,暗影一闪而逝。
身法轻快,个中高手。
哦豁?
周氏父子,可未听得有如此莫测之身手。若不是一年多来她目力越发明锐,善查细微风动,真要掠去这个影子了。
杨长月伸手,很有礼貌地为人家重新盖好屋顶,目光幽幽望向那个闭合上的门扉。
这还真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