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着几个人的照片。
他拿起相框,拽着衣角擦了擦相框上的落灰。
每个人青涩的脸庞稚气未脱。
夏荼端着一碗泡面急急走向司矜言,撇了他一眼,放在他面前。
“好烫好烫…。”
两人四目相对,夏荼接过照片介绍着。
“我们以前是浅山一中话剧社的,这些都是话剧社的成员,这是我们第一次拿奖,你是编剧,我是演员,顾衍是导演,白杉杉后来就没有做这行了,她去做了策展人。”
他手肘撑着膝盖看着她问道:“你很怀念以前的时光吗?”
“谁不怀念呢?说不怀念是假的,那个时候多快乐想干嘛就干嘛。每天都有几万个脑洞可以想。”
“现在过得不开心吗?”他整个人窝进了沙发。
“还好,长大总会有长大的烦恼,每个人都会磨平自己的棱角。好了…你废话好多,吃别人嘴短懂不懂,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她将面推向司矜言。
“行…”司矜言撩起面条吹了吹。“你怎么不吃啊?”
夏荼蹲坐在地上咽了口口水看着司矜言手中的面条。
“我发现只有一包面。”她说着。
“这面,你怕不是都盘包浆了吧,那不行…我们得同生共死一起吃,好歹住院住个双床房还有个伴呢。”
他下巴微抬,示意夏荼再去拿个碗。
他挑了一半给夏荼。
“好吃。”夏荼又大口嗦了一口,“真是好多年都没有吃泡面了。”
“你为什么吃什么都这么香。” 司矜言不紧不慢的嗦着面。
“因为好多年都没吃过这些了,你是不知道…大学毕业之后我就去做歌手了,我天天只能吃无盐无油的白煮菜,我都快忘记烧烤是什么味道了,我的老天爷啊。”
夏荼一顿饱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夏荼起身将碗拿去厨房,扭头看着司矜言,“你别看我呀,你也吃呀。”
司矜言偏头似乎在想什么,又无奈的摇了摇头嗦着碗里最后跟面条,走向厨房。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
“你这回答倒挺言简意赅的。”
“大哥,我好歹还是懂些人情世故的ok?”
司矜言手肘顶了顶白杉杉。
“锅子的手柄和背面也要洗。”
夏荼白了他一眼,“I know !求求你做个客人应该做的ok?”
“对了,谢谢你。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给我做过饭了,都是我一个人。不过,你这小小的一餐可不够,以后要请我吃大餐才能弥补。”
夏荼转身从冰箱拿了瓶矿泉水递给司矜言。
“行,知道啦,大少爷。喝水都堵不住你的嘴。”
“对了,我看你家里也没有什么布置,你以前都住哪?”他环顾四周说道。
“魔都啊。”
司矜言努着嘴,“也是,大城市生活会便捷些。”
“可是我更喜欢浅山。”
“哦?为什么?”
“因为…”她顿了顿,“因为…我喜欢的人和事都在浅山。”
“那你喜欢的那个人还在浅山吗?”
夏荼刷着手中的碗突然停下。
“怎么了吗?我说错话了?”他说着。
明明只是单纯的聊天,但气压低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有。”她摇了摇头,继续收拾手中的碗,“他还在。”
“那他向你告白的话,你还会答应吗?”
她的思绪被拉扯着,水槽中的的水溢出都不自知。
“会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