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保证食物供给和质量。”
然后他高举一张饭卡,果然如陶花预料的那样,以后大家只能充卡消费。
人群又不满,说:“什么时候了还充费充费!除了搜刮钱财你们还会干吗?”
晨会在胡厅长宣布一件事人群回骂一百句的热闹氛围中结束。
陶花打开对讲机,问苏妮是什么打算。
苏妮:“我肯定是走不了的。”
陶花:“我这边要是有人离开空出房间,接你们过来好不好?”
苏妮沉默很久,缓缓说一个字:“好。”
没有很兴奋,也没说谢谢。
选择离开的人并不多,毕竟都已经无家可归,而且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不少人升房,陶花只抢到两间。苏妮说没关系,她跟截肢男孩住一间。
视障女孩很努力适应新环境,她很聪明,但毕竟有限,摸着水龙头时不小心打开热水,吓得惊叫一声。
“烫到吗?”陶花紧张地问。
“没有,高兴,这里竟然还有热水。”女孩开朗道。
女孩竟然还带一条金毛,是她的导盲犬。她很少出门,倒是小狗时常自己出去觅食,也就不穿工作服了。
女孩很努力生活,甚至可以自己整理行李,把一套厨具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陶花看得心惊胆战,那是菜刀啊,女孩竟然伸手摸一下确认刀刃方向。
苏妮好笑地看着陶花说:“厉害吧,我也被她感动。”
陶花莞尔一笑,问:“这症状多久了,天生视障吗?”
女孩微微转头面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您是医生吗?普通人一般会说‘眼瞎多久了’?”
“陶花不是医生。”苏妮代为回答。
“没关系,我不是那样的期待。”女孩笑道。
陶花突然觉得内心酸酸软软,这群人生活如此艰难却仍然温柔,完全不想给别人压力。
女孩乐观地说:“你不用心疼我,我没见过彩虹,便不知道自己错过什么美丽。我现在很满足,而且我还会做饭哦!”
他们有一个易煮锅,下层焖米饭,上层蒸菜,女孩当真动作熟练地张罗起来。
陶花从没想过这样的小房间还能做饭,毕竟卫生间小小的,洗手槽就挨着马桶。
苏妮看出她别扭,轻声咬耳朵:“嫌弃什么?大食堂卫生还不如我们呢!”
截肢男孩住另一边,陶花和苏妮负责给他送饭,路上遇到邻居夸他们聪明:“你们都开始自己做饭啦?这好这好,餐厅今天死贵,还难吃。”
再难吃也得光顾,毕竟餐厅食材还算丰富。
陶花感叹:“人体是麻烦,要营养均衡。”
餐厅办卡处是一个密闭小房间,进去后连接指定网络。饭卡充值十万起,卡片没有关联持有人。
办卡人员说:“自己写上名字呗!”
稍微懂技术的人都知道饭卡主体部分是芯片,也就是说以后饭卡可以随便偷。
基地这个做法简直是埋下隐患,但陶花现在提出来肯定没用,而且办卡人员无权改变现状。
陶花只好屈服,一口气办理五张卡,即便丢失损失也不大。
办卡人员不屑地甩过来一串卡,说道:“十万用不了多久,我们充值10天开放一次,1号、11号、21号!”
同时强制购买屏蔽盒,只能来到这个房间开锁。交战期间手机必须关机放在屏蔽盒里,私自开机等同奸细。
陶花顺从地购买两个,拉着苏妮快步离开。
苏妮也看出问题所在,说道:“我们多买点食材吧,最近少出楼。楼里人还能保留点体面,不至于为一张饭卡争抢。”
陶花拉着她再走远一点,才小声说出担忧:“尚市管理水平一直很高,领导不是废物。这是故意引起混乱逼我们离开。”
苏妮深吸一口,压抑着怒气:“这场战争里,我们确实是累赘。”
普通人没有作战能力,尚市领导似乎也不打算发动群众。
陶花看到西装男就在不远处,他曾被怀疑是奸细,身体受了些折磨,现在拄着拐杖。陶花点点头喊他过来,递给他一张饭卡和一个屏蔽盒。
“别去充值了,这玩意儿比上古时代腰挂的钱袋更好偷。”陶花说道。
“是,我们本来打算两三个人一起买一张,一张都不买的话怕要用的时候没有。”西装男平静地说。
西装男神情如常,但说话有点儿颠三倒四,他在努力表现得「不感恩」,好像就是朋友之间送个伴手礼。陶花刚从餐厅里出来,所以送点儿土特产。
跟西装男同行的还有两个男人,他们只是点点头打招呼,没有互相介绍认识。
陶花不知道能说什么,勉强鼓励一句:“也就混乱这一阵儿,等分出胜负就好了。”
炮弹落点越来越密,遇难者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