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吓傻,发不出声音了,也忘记逃跑。
士兵冷静地端起手中长枪,瞄准疯狂的男子和受害女子打出一梭子弹,俩人同时中弹倒在血泊中。
女人面对枪口时脸上有恐惧之色,而男人却是冰冷的眼神,透露出坚定地决心。
他不怕枪,或者说他不怕死。
“砰!”
枪响引来更多疯狂的人,士兵不敢大意,再次响起一连串枪声将他们一一射杀。
有灾民带头蹲下并护住要害,陶花看到便跟着做,与此同时鲜血缓慢地流淌到她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揪住心脏,她紧张得屁股绷紧,连脚趾都蜷缩起来。
鲜血从中枪者身体里不断流出,整条走廊像被淹了一样。有些人没有立刻殒命,痛苦地躺在血泊中哀嚎,声音在走廊内来回飘荡。
灾民被吓得瑟瑟发抖,只能发出轻轻的感慨声。大家看出疯狂人群确实有问题,但对于士兵如此粗暴的处理方式颇有微词。
悲痛和恐惧压得人说不出话,但又想做些什么,灾民们便纷纷把目光投向陶花。
这段时间一直是陶花引领着大家搞建设和发展,他们相信陶花的判断,可此时的陶花也没主意。
不一会儿胡厅长赶来,劝说所有人回到隔离区:“需要全面排查重新登记,发放身份识别牌。大家别在外面逗留,否则补办登记会很麻烦。”
胡厅长的声音缓慢坚定,说话内容琐碎仔细,让人听着安心,而且不自觉顺从。
“回去吗?”球帽男问。
“咱们配合军方。”陶花发话。
就算不想配合,也没实力反抗。
所谓登记直到早上八点半才开始,所有人就这么忐忑得迷迷糊糊等到天明,坐得腿麻屁股麻。
身份识别牌是临时做的,就是一张简单的打印纸,写着姓名和编号,没有照片也没有信息二维码,连年龄都没写。识别牌有简单的塑封,搭配一枚曲别针挂在胸前。
方法越土越实用,半天揪出50多个没领到识别牌的「偷渡者」。
这一夜兵荒马乱,但是终于让所有灾民服气。不能通过测试的人可能真的有病,没病谁会咬人?
有说是吸血鬼,有说丧尸变异,又有说猜点东方特色的,肯定是僵尸。发生这么离奇的事,大家在震惊过后,竟然是好奇的情绪占主导。
下午汪海洋来找陶花,说是偷渡灾民肯交待了,喊她联合会审。陶花以为各区灾民都派代表参加,结果并没有,审问现场除了军方就她一个灾民,连司令和胡厅长都不在。
大屏幕上八个审问室同时在线,陶花忙得不知道看哪里好。
其中有个熟面孔,雷蛇教首席大弟子,陶花的目光就被他吸引。
“你早就知道他有问题?”苏显信语气不善地问。
“陈巡护怀疑是他杀害大护法。”陶花语气淡淡地回答。
“怎么不抓?”
“巡护系统和军队是两个部门,大法师案的主办权在军队。”
苏显信似乎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跟汪海洋低语几句再次开始审问首席大弟子。
汪海洋调整麦克风,声音锐利地开口:“把你知道的再说一遍!”
他肯定专门练过说话技巧,上一次主持会议时说话软绵绵,现在审问嫌疑犯时像一把利剑,很会利用语言达到目的。
首席大弟子非常配合,只是他开口像背词儿,可能是说了太多遍而疲累。
他说:“师父配合唐新教授做实验,他们有一种方法可以操控人心,让信徒对师父言听计从。信徒每隔5天必须回来听经,否则整个人颓靡又狂躁,什么事都干不了。”
唐新就是陶花的导师,陶花终于意识到军方是故意喊她来看这段表演。
苏显信倒是不装,摊牌了,他不看大屏幕,而是直勾勾地盯着陶花看她表情变化。
陶花干脆拉起他的手,微笑着说:“你看我紧张吗?我跟老师的实验没关系,部队关了我大半年最后不也没找到关联,只能放我走。”
方显信竟然反握着她的手,还用指腹在她掌心摩挲,不怀好意地说:“手嫩的。”
陶花就把手抽回来:“苏委员,你别这样!”
声音娇娇软软带点儿惊慌,无辜死了。
所有人看向她俩,苏显信不心虚,还不屑地笑一声。
陶花没再碰瓷,而是双手抱胸一副拒不合作的样子:“我是老师唯一的学生了,你们想从我身上找突破口我理解。可我就是学渣,连入门都不算,你们关心的那个项目,老师没带我。”
说着就开始脱衣服、护脖、手套,一样一样摘下来往苏显信身上扔:“行李都在舱内,你们去检查吧!还要搜身是不是?我自己脱!”
方显信气得脸都绿了,他根本还没把陶花怎么样,怒道:“你以为发疯有用?”
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