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母,救命,救命哪!
“臭小子,打你两下怎么了,喊什么喊!要是把你师母招来,看我不修理得你俩爹都认不出来!”
他们师徒爷俩关起门来“谈心”怎么就发展成了全武行宇文念是不知道,她就晓得东冥向来伶俐听话做不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儿,蔺晨动辄操戒尺打孩子算怎么回事,东冥身体可不如自己那仨熊孩子壮实,打坏了可怎么好!
生怕蔺晨下手没个轻重就躲在门外听了会儿壁角的蔺夫人宇文念从听到“心里有鬼”、“琅琊令”之类的字眼儿后心里就泛起了嘀咕,没过多大会儿就实在忍不住冲进去护犊子去了。
瞧瞧躲在她身后眼角噙泪可怜兮兮的梅东冥眼睛红红的小白兔似的傻样子,宇文念母性大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拿自家老公问罪。
“蔺晨。好端端的干嘛打孩子!”
“你不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我会无缘无故打他?”
太座大人驾到,修理小徒弟的计划直接流产。蔺大总裁狠狠瞪了眼躲在老婆身后装可怜不说还冲他扮鬼脸的臭小子,拉着太座大人到一旁椅子上坐下。
“师母,我真的是无辜的。这锅不该我来背!”
“要你小子多嘴。东西留下,人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真让东冥把事情解说完,自家太座大人也就离翻脸不远了。个不省心的孩子带来的糟心事儿,说不出的古怪蹊跷。
直接朝着师尊大人一番挤眉弄眼顺便忽略掉师尊伸过来的手,既乖巧又谄媚地把那块他看不出来历的琅琊令交到师母手上,临走时还唯恐天下不乱的地煽风点火,气得蔺大国师差点没当场上演飞戒尺敲傻小徒儿的戏码。
“师母,您可得问问仔细,但凡有一星半点的漏洞都不能放过,师尊最会忽悠人了。”
“行了,少贫嘴。去吧,小熙他们在找你呢。”
“是。嗷——师尊你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滚!”
梅东冥偷笑着窜了出去,身后房门合上前他隐约听到了师尊对师母郑而重之地提到了那块来历诡谲离奇的琅琊令。
“琅琊令是真有其事,只不过家中典籍曾有记载,早在一千五百多年前此物就已被馈赠他人,后在战火中下落不明……”
标有琅琊集团徽记的轿车平稳地开在琅琊山公路上,车窗外划过的风景三分熟悉七分陌生,明明一般无二的景致,在这方世界里却有着不一般的风貌。
梅少师的答复来得很快,在忧心如焚忐忑不安的她心生焦虑之前,就派人通过“视频”告知她获准上山的消息,当她再次坐进名为“汽车”的铁壳中时,冥冥之中被老天爷狠狠戏耍了一把的预感愈发鲜明强烈。
约莫半个时辰,铁壳车用她所见过最神骏的马匹都难以企及的速度驶入山顶,远远的山间青砖黛瓦雕梁画栋和另一些白墙黑顶看起来牢不可破的屋宇错综交杂掩映成趣地混杂在一起的景象清晰地映入眼帘之际,她仿佛听到内心的一角瞬间崩塌的轰响。
“跟我来,师尊和师母要见你。”
亲自迎候在琅琊阁主楼外的梅东冥读不出她冷若冰霜的脸庞上几不可查的绝望,他的脑海中从昨夜起就始终回荡着师尊看似玩笑的话。
“东冥,你不觉得这丫头更像你吗?眉眼、神态,还有骨子里的倔强,都出奇的相似。”
什么?梅夕影是他的死鬼亲爹留下的孽债?剧情怎么就峰回路转飞流直下绕回到他身上去了呢?说好的师尊大人沧海遗珠千里寻父满地狗血剧码说翻篇就翻篇,爱呢?
Oh,简直太,太,太好了!
有梅夕影替他承欢膝下,以后再替她招个体贴听话的女婿进门,林老头儿就不会盯着他不放了。哦耶,解放啦!
“夕未哥哥,老爸说了,饭可以多吃白日梦少做,梁朝的皇帝和林家老头,呃,老爷子会放过你的几率无限接近于零。你有闲情逸致想入非非不如想想下回怎么从林氏开溜。”
“臭小熙,看哥哥笑话挺欢乐啊,待会儿跟哥哥去聊聊?”
蔺熙皱皱鼻子扁扁嘴,明晃晃地嫌弃自家战五渣的长兄,说什么聊聊,不就是想找人揍一顿出气嘛,打不过老头子就来揍他,哥哥果然不厚道。
“才不要,夕未哥哥欺负人。”
欺负人什么的,这才哪儿到哪儿。梅少师咧嘴灿笑恶意满满,一派纨绔恶少流里流气。不过他从小到大混迹琅琊山,谁不晓得他本性最是心软善良,无赖痞子气无非保护色而已。
两人说笑间带着身后沉默不语的梅夕影穿行过主楼前的草坪,敞开的大门内隐约可辨的熟悉身影让揣揣不安了一天一夜的梅夕影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梅夕影小姐,欢迎来到琅琊山庄。”
原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却说着客套疏离的话语,本该对她疼爱娇宠的慈父却成了和蔼有礼的陌路人。
没什么比希望之后接踵而至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