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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3 / 5)

,公主身边应当都是可信的奴婢才对。宫禁森严,公主自挂东南枝竟是被人打晕险些吊死?如非这些话是从蔡尚书口中说出,草民定会以为是有人故意说笑话呢。”

说他据理力争也好狡言善辩也罢,梅东冥逐一剖析之下蔡荃越听越觉得他既可疑又毫无干系。明摆着梅东冥即便不是最终利益既得者,明眼人一看便知他至少是其中的受益者——假使他早就知道泰和公主就是向他下药之人。

兜兜转转仿若又回到了原点,想要查清梅东冥是否这两日之事的幕后指使,必须先断定他事先知情。然而除却当日宫中的三位至尊、泰和公主本人、兴国侯、他自己和若干陛下亲信外,知晓其中真相的再无旁人。

他敢肯定当日前来天牢为梅东冥看诊的太医和医圣母女都全不知情,那梅东冥从何得知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何况还要费心思前想后筹谋布局。

要知道梅东冥在江湖上或有声望,登高一呼少不得有江湖人争相追捧,入了金陵城无疑虎落平阳,何谈联络朝臣勾结内侍?能有这等能量,梅东冥还会被困在天牢一方天地中不得自由?

可若不是他,谁又会执着于置泰和公主于死地,甚至手眼通天地在皇后宫的眼皮子底下差点吊死她的女儿。

“本官以为,你决计不会轻易放过下药害你之人,仅此而已。”

“仅凭尚书大人的推断就能定草民的罪?曾几何时起蔡尚书青天的美名之上还挂了未卜先知的招牌?”

“梅东冥,你当真以为本官不敢动你?”

连飞流都听出了蔡荃语带不善,生怕他吃了亏,挺身而出拦在梅东冥身前,原本连存在感都无的江湖第一人萦绕身遭的森冷气息令人不寒而栗,他看着蔡荃的眼神有如看死人一般,大有蔡荃敢对暖暖有分毫不利他就对他不客气的意思。

咱们铁骨铮铮的蔡尚书在绝对的武力压迫之下,可会轻易屈服?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但这不影响他倒抽冷气绷紧了身躯额角直冒冷汗。

等飞流叔吓唬够了蔡尚书,梅东冥方慢条斯理地轻拍自家飞流叔的胳膊示意他无须担忧,安抚着示意他在旁静观其变。

待他再转过头时,蔡荃瞬间以为自己见到了当年金殿上正气凛然,让人心悦诚服的梅长苏。

“史官笔下清正廉明生平绝无徇私枉法的刑部蔡尚书,终于要在草民的身上试试大刑伺候屈打成招的手段了?草民一介百姓无家无室无依无靠,陛下一笔钦旨,草民连栖身的瓦片都留不下一块,沦为朝廷的阶下囚。”

“蔡尚书要审草民,那便审吧。既已认定草民不甘中毒蓄意报复,使出神鬼莫测的手段串通莫须有的朝臣和内廷之人谋害公主,还犹豫什么,拖出天牢斩了便是。亦或说蔡尚书尚需草民再多承担些罪责?”

“可以啊!请尚书大人一一示下,不过一条性命而已,陛下都不在乎草民身后势必分崩离析的江左盟和眼看乱局将起的江左之地,草民何妨成全尚书大人的一番遐想!”

“梅东冥,你不要危言耸听!”

“蔡尚书,您不要自欺欺人!”

蔡荃被他一席话激得肝火大动,老脸涨得通红,胸口不住地急促起伏,连指梅东冥却被噎得险些说不出话来。

“陛下胸有丘壑雄才大略你个黄口小儿如何能懂。”

“草民生于民间长于草莽,只看得见民生苦痛看不见雄才大略。”

“好好好!”

振振有词地把自己当寻常百姓,权当眼里装不下家国天下的粗鄙武夫是么。好!他老头子一辈子耿介刚正,碰到过多少难缠之辈还不都手到擒来一一拿下,梅东冥这毛头小儿分明是个内秀于心却硬要装成斯文败类的小无赖,仗着陛下严旨不得用刑有恃无恐了啊!

“本官奈何不了你,倚老卖老问你要一句实话不为过吧。”

“愿闻其详。”

可怜威风八面能止金陵小儿夜啼的堂堂刑部尚书有力无处使,顿成泄了气的皮球,除了咬牙切齿暗骂梅东冥奸猾狡诈之外竟别无他法。

“泰和公主之事,究竟是不是受你指使?”

“不是!草民一阶下囚没这面子。”

无论御史还有内廷的黑手都与他毫无干系,他所做的,呵呵。

“好,望梅宗主记得你今日所说,他日若被本官查出蛛丝马迹与你有关联,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只消尚书大人不栽赃嫁祸设计构陷便无此可能。”

蔡老尚书临走到牢门处还被梅东冥甩上一记狠话,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他重重一甩袖子忿忿离去,远远的都能听见他喘着粗气的余音。

蔡荃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后,是他对梅东冥的将信将疑,理智告诉他梅东冥在幕后操纵这些的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可内心深处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预感驱使他天牢一行。

然后就在他的身后,将将与他激烈对质的江左盟年轻的宗主目光深邃地送他的身影渐渐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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