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祭坛四周的物事验看。看完之后朝中上下权贵除了明里暗里嘲讽萧景琰狡猾陛下轻信贪小,倒是一个骂萧景琰阴谋设计陷害你的都没了。”
看来萧景琰埋下的物事非同寻常,连堵住南楚上下悠悠众口的步骤都替曜帝省了去。
“是什么?”
“你们出去吧,我来说。”
萧梁发生的血色过往,他都不敢拍着胸脯说尽然清楚,从两个小辈嘴里描述出来更是添油加醋多了自己的判断。与其留着二人现在添乱随后添堵,不如统统赶出去。
“我不走,哥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要听。”
神殿一向不参与朝政,是以蔺熙只派人盯紧了皇帐那边的动静,没亲自去与言豫津拍桌子。失去了头一个知晓内情的机会,着实可惜。
云徽殷虽一言不发,素手却自始至终紧攥着自家夫君的手不肯松开,她对险些失去丈夫仍心有余悸,一万个不愿意回避。
“算了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听就听吧。”
要不是顾及到大徒弟脸皮薄,说到往事难免尴尬不豫,回不回避的无所谓了。
“萧景琰埋在祭坛周围的是三十几年来埋骨北境的赤焰军手环。”
蔺晨此言一出,东冥心头一跳眉头轻蹙。云徽殷纤纤玉指搭在他脉关上片刻不曾稍离,是以再轻微的违和都避不过她。
“东冥……”
见云徽殷面带忧色有意阻止,梅东冥轻轻抚过娇妻手背以示安抚,未置一词,瞧不出喜怒。
“烦劳师尊接着说。”
“他不知从何处得知我大楚年年上元、中元、下元三节皆举行祭典超度亡灵,向曜帝许下了互市的承诺,只一个要求,便是将祭坛从神殿移到青冥关外。”
“祭坛落成前,他派人送来几箱物事,二话不受埋下就走。之后数日亦不曾见埋下的东西有何不妥,上到曜帝下至修筑祭坛的都不置可否,久了便忘了此事。”
“直到你登坛开祭引动神器,借神力洗涤青冥关外的战场,箱子里既有谢玉剿杀赤焰军后带回来请功的赤焰军手环,也有二十年前梅岭大战时阵亡的将士遗物。”
“再加上青冥关内外本就死了数不清的两国将士,林林总总加起来总有二十来万阵亡的亡灵。”
“换做神殿任何一个祭司来,至多就是祭祀失败无功而返。谁知道……”
“谁知道我偏偏咬着牙硬是挺过来了。”
“非但挺过来了,还到异世走了一遭,受些皮肉伤事小,险些就没能回来。“
难怪朝中群臣俱都三缄其口没人敢骂,既是畏惧曜帝威严,更是因着梁皇埋在祭坛之下借机超度的竟是赤焰林氏阵亡在北境梅岭的亲兵。
“三十万冤死的魂魄,难怪阴气冲天,能连通彼方。”
兜兜转转报应不爽,此番算不算父债子偿?谁欠谁的,谁又该还谁的,他真是闹不清了。
“如此说来,我还不能向萧景琰索取赔偿了。做了笔赔本生意,想想心更塞。”
本就稍嫌气闷,刚才又是一阵心悸,他的这颗心真识时务,流落异世再累也能忍着,刚回来就能给他折腾。真是,气死算了。
“诶?哥哥心塞?嫂子你快给哥哥瞧瞧他是怎么了。”
“刚诊脉似有发病征兆。”
“哥哥许多时候没再旧病复发过了,总是萧梁那边不好,有事没事找些事来惹哥哥不快。”
“无妨无妨,我来时特意备了他常用的那些方子,按方取药服几贴安安心神便无大碍。”
“哦哦,嫂子你开方交给我就成。”
“我说二位,我没事……”
“哥哥别担心,小熙不会笑话你的。有病得治啊,拖得越久越不好。”
“我说真的,真的没事……”
自家儿子别扭归别扭,一贯挂在面上的“活阎王”的名头可不是叫假的。云徽殷伴在东冥身边经历过的风雨不知凡几,又哪里会为区区小病症大惊小怪。二人怕是担心东冥心事郁结不得纾解,故意扮傻充楞为他纾解烦闷呢。
儿子和徒媳妇儿用心良苦,蔺国师理所当然不会拆台,帮着一道劝慰道,“此番劫难经过不着急说,你好生休息,旁的事有我们,不必你操心。”
“师尊,连您都跟着起哄。”
老天爷,他现在后悔了行不行,假如有机会重回彼方世界,他想同含光君好生商谈一番——问灵什么的不给就不给了,魏无羡的秘密我统统告诉你,你把蓝氏另一项绝学禁言术教我,行不行?
小剧场终
PS.小剧场之后的彩蛋
“卡,开始。”
打板声落下,
“大家好,这里是琅琊新娱乐,我是你们最最最喜爱的蔺熙,今天由我客串新娱记者,采访一下刚刚杀青的小剧场主创人员。”
“就在前不久,南楚神殿和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