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怎么给老板赚钱?”
“没关系,你老板大度,给你放假就是给你放假,不剥削你。”
姜也依旧刷着手机,过了好一阵,才慢吞吞地说:“我乐意。”
嘿,这个不识好歹的。她来了精神,葛优瘫也不瘫了,一个猛子坐起来:“姜也,我怎么有种错觉……你在跟我生气?”
“不敢,你可是老板。”他连眼皮都不抬,“你的感觉有问题。”
她不服气,从懒人沙发上下来,拖着脚蹬坐到他身边,双手托腮使劲盯着他瞧,恨不得将他脸上盯出个洞来。
两人之间最近距离不足半米,饶是姜也再有定力,也忍不住抬头看她:“你干什么?”
“唔……你今天为什么化妆了?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化妆的吗?”她的眼睛毒辣又尖锐。
“来你家做客,不得稍微正式一点吗?”
她简直想笑:“来我家又不需要营业,难道我妈还在乎你好不好看吗?”
说着又上手去碰他的眼皮:“怎么还画了眼线……咦?一个大男生……”
他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立即将她的手推开:“说话就说话,怎么还动手动脚。”
“看清楚了,我只动手了,没动脚啊。”她说着,又拿脚轻轻踢他一下,“这才叫动脚。”
姜也原本不想搭理她,奈何她也不是个有眼色的,一直在惹他。
一会儿踢他一会儿又拿手戳他,跟个泼猴似的。
他终于忍无可忍,撂下手机,三下五除二反制住她手脚,将她困在躺椅上。
距离太近,她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温热的呼吸几乎都落到他脸上。
“哎,疼,疼!”
姜也看着看着,眼底的黯淡一闪而过,随即松开手,任她霸占了自己的位置。
自己默默坐到她之前的单人沙发上,别过头去。
“谭千渝,你谈恋爱了。”半晌,他突然出声。
她愣了一瞬:“没有。”
“我看见了,那个男人。”他低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机。
“什么时候?在哪?”随即恍然,“哦,怪不得。”
“叫江城。跟我一样,也姓姜吗?”
“不是,他姓段。”她笑道,“怎么?还真生气了啊。”
果然。
他嘴上没说话,可手指抓着手机却渐渐用力,捏得关节泛白。
他没抬头看她,只低声说:“你失约了。”
“哎,你瞧瞧你,真是的,啧啧,这个小心眼呀。”她说到最后,忍不住哈哈笑起来,“那是我的相亲搭子,笨蛋!”
他蓦然抬头看向她:“什么意思?”
“就是我俩互相配合,应付长辈!”谭千渝朝他做个鬼脸,笑得得意,“对阵你这个小破孩,我怎么会输?”
他愣愣地看着她,嘴角慢慢漾出一个笑容。和煦如冬日的暖阳。
“谭千渝。”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这就要从投资回报率讲起了……”
姜也感觉自己的嗓子在冒烟,在火烧火燎的痛,在钻心彻骨,在穿心裂肺。
可他顾不得了,那歌声里的嘶哑此刻全然暴露在所有观众的注视下。
连同他的感情,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传递到她身边。
代价是什么?
美人鱼为了见爱人换得双腿的代价是什么?
刀尖上起舞的剧痛,还是永远无法歌唱的悲伤?
他顾不得了。
“所以,我拒绝过几许没办法,
回避得有些动情,
无法让别人再成为我的唯一。”
越来越频繁的鞭炮声中,她拽着他去门口贴春联,发觉忘了带剪刀。
正要回去拿,被姜也一把摁住。
他无语地瞥她一眼,拿过胶带,直接用牙咬下来,啪的一声就将福字最上面一角贴在门上。
一系列操作行云流水,看的她目瞪口呆。
“够粗暴。”她评价。
又拿出春联来,她将上联展开,往右边贴。门框太高,她踮起脚来,费劲地比划着,催促着快点。却见他从身后伸出手来,在她头顶轻松按住,将胶带递给她:“你撕,我咬。”
她依言,见他轻松咬开,轻哼一声:“真是个狼崽子变的,牙够尖的。”
他凉凉看她一眼。
春联贴好后,两人站得远些欣赏。上联是多劳多得人人乐,下联是丰产丰收岁岁甜,横批:形势喜人。
姜也:“……”
“哎呀,这个……劳动人民心声呀。”谭千渝也忍不住乐,“好兆头,希望后面咱们公司也能形势如此喜人。”
姜也还未来得及奚落她,后背被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