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解释!我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会在我这儿!真不是我偷的!!”冼空里双手举高,“对!客栈里怎么会有暗格,你们应该去问老板,而不是在这盘问我....”
元芽道人座下第十九弟子魏恒冷着脸:“将客栈掌柜以及此人,一同拿下!”
“是!”
“等等!”
一道清冷女声逼得众人齐齐望向窗外。
曲唯昭瞠目结舌地看着宣绝化成一团水,从窗棂中流入,再慢慢恢复人形,立在他们面前,一双眸子沉静冷冽,极其高贵圣洁。
看清她容颜的众人:娘!我见到仙女了!!!
反观冼空里,他一丝犹豫没有,立马退到她身后,低呼道:“学妹,救我!”
宣绝闻言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背。
孙凡音上前:“请问宣姑娘同...这位公子,是何关系?”
他要也是宛丘之人,恐怕不能轻易把他绑走。
否则,就是得罪宛丘。
宣绝没有思考,张口就来:“他有寻道之心,亦有天赋,奈何无人教导,路上遇到时,我便想着把他带来肆拾盛宴,想为他寻师,踏上仙途。”
原来想拜师的,是这位。
孙凡音骤然看向曲唯昭。
曲唯昭连连摆手,万分拒绝:“我可不招男徒弟啊!!”更不招事多的男徒弟。
卷入偷盗一案的,肯定不是善茬,他没有替人收拾烂摊子的习惯。
“那他就是与宛丘没有关系。”孙凡音总结道,“那就好办了。来人!立即将他打入刑府。”
魏恒眉头一皱:什么宛丘?这个女人又是谁?有没有谁能跟他解释下?
冼空里震惊地看向要把他叉走的两名弟子。
宣绝竟然没保下他?
“且慢。”宣绝抬手在面前结成一道淡绿水膜,阻止元芽弟子靠近,“葵织盘是偃家操控傀儡的至宝,想必贵宗在收藏之时,必定设有防盗机关吧?”
魏恒见她施展术法,立刻横刀于前,警惕回道:“那是自然。自古偃师成道者凤毛麟角,葵织盘更是有价无市。
师尊也一直希望弟子中能出一位偃师道仙,自然对这葵织盘无比珍视,特设雪覆阵和麒麟杀相护,没想到,还是被这贼子偷了去!”
他越说越愤懑。师尊听闻葵织盘被盗之时,一向慈悲的他竟接连处死看守葵织盘的五名弟子,可见气到了什么程度。
“雪覆阵?”宣绝黛眉紧蹙,“可有被触发?”
曲唯昭:“没被触发,所以偷盗之人,要么修为很高,要么有避阵的法宝。”
宣绝闻言勾唇浅笑,但眸中却有冰雪未融。
她指了指身后之人:“他还没修习仙法,没有修为,同时也没有避阵法宝,怎么偷盗?”
魏恒冷哼一声:“他不一定。但你,很有可能!”
宣绝一看就修为高深!
此话一出,孙凡音急忙叫住他:“师兄,这位宣绝姑娘,是宛丘玄瑛族人,方才的漫天金雨,就是她的手笔。”
曲唯昭跟着劝道:“师兄,宛丘之人,我们可惹不得啊。”
宛丘,那可是上古神灵所居之地。
魏恒一怔,终于从脑海的犄角旮里,扒拉出“宛丘”二字。
真不怪他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多年来醉心修行,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各路仙道门的情况了。
他默默收起横在身前的环首刀,抱拳道:“失敬,原来是宛丘大人到访。”
随即瞪向曲唯昭:“你怎么不早说?”
曲唯昭无奈摊了摊手,他也没机会说啊。
魏恒继续道:“即便姑娘是贵客,但冼小友与葵织盘丢失一案有关,刑府尚有疑点想问他,还希望姑娘能把他交给我们。
我们保证,只要偷盗一事不是冼小友所做,我们不会为难他。”
“我相信你们,但...”宣绝望向一屋子的元芽弟子,“我这人做事不喜欢拖沓,你们有问题可以当场提出,正好搜查人员、船舫掌柜都在,问话也方便。”
孙凡音眯着眼睛:“姑娘,这是我宗的家务事。”
言外之意,她最好不要插手,甚至阻挠。
宣绝点头:“这的确是贵宗的家务事,但,看各位漫无目的地搜船舫,应当没有用到雪覆阵的追踪之能。”
魏恒强调:“雪覆阵没被触发,怎么追踪?”
“你们追踪不了,不代表我不可以。
雪覆阵一旦形成,阵中便会无时无刻聚起微小的雪花状杀韧,虽然阵法未触发,但只要有人进入,皮肤上定会沾染雪花韧。
而宛丘藏措一族的寻衣果,加上祭血咒,便能找出偷盗之人。”
曲唯昭头有些大:“可是寻衣果是沙漠之物,我们上哪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