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咧嘴一笑,看着倒是憨厚,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要去抓江夕岚。
白给拽着江夕岚往后一扯,自己上前一步隔住了两人。
江夕岚挣开白给的手,往前走到白给身侧,她盯着那屠户的男人问道:“婚书呢?休书呢?”
男人用非常不标准的普通话回答道:“休书不是在你那吗。”
接着,他结结巴巴说了许多,如同在背台词,还背错了几处。
江夕岚瞧着他止不住发笑。
人群中挤出来一个女子,怒气冲冲地走到那屠户面前,女子毫不客气踹了他一脚,接着便向门外走去。
男人连忙追上,嘴里不断解释,“小芳,我不认识那个女的,是他们给我钱让我演戏。小芳,你别走啊。”
那女子是村里的,前几日才与那屠户定下婚事,原定明日成婚,都已经口头邀请了村里各家各户。
见那女子模样,这桩婚事怕是要黄了。
江夕岚收敛了笑容,心里忍不住幸灾乐祸。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造孽咯。
两人前脚刚出去,先前鬼鬼祟祟离开的姑娘又抱着一匹布回来了。
大婶命人将布展示给大家看,振振有词地说:“这便是天顺染坊新出的染布,大家瞧仔细了。死丫头,你敢不敢把你的染布拿出来给大家看看!”
江夕岚走上前摸了摸那块布料,是纯棉布。再看那布上所染花样,正是自己最初卖出去的布匹之一。
她看向那闹事的女人,“我记着我七月初十那日来城中卖布,这位大婶也买了一匹布吧?”
说罢,江夕岚转身走到后院,取下正在晾晒的一块布,她将布摆到众人面前。
江夕岚提高音量,“我染布呢有个习惯,那便是染之前在布的一角缝出一朵花,以作标记。”
她将目光转向闹事的大婶,阴阳怪气道:“婶子不会拿我的布给方叔做假证的对吧?”
不少人凑上前去看两匹布的四个角,果真在那大婶拿来的布上发现了一朵用针线缝上去的梅花,而江夕岚拿来的这匹布在相同的位置也有一朵。
有人见状立即出声质疑:“方掌柜,你家的布多少年了可从来没有这种标记。”
“是啊!我记着上个月和一个小姑娘买过一匹布,回家后发现就有这个标记,那染布看上去和这两匹布一样啊!”另一人也站出来说话。
一旁看热闹的布行老板看到那块染布,不禁感叹道:“老方,你家染坊多少年了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样式。江掌柜这块布所染花样我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江夕岚借助系统设计花样,还调配了许多颜色,染出来的效果比她之前染的都要好。毕竟有外挂辅助,可不是谁都能模仿来的。
江夕岚见过天顺染坊染出来的布,染娘的手艺算不上很好的,只是城中就这一家染坊,大家别无他选。
这般想来,方掌柜造谣闹事的过激做法倒也说得通了。
经此一场闹剧,看热闹的群众皆明白了谣言背后的真相,大家左一言右一语斥责着方掌柜的无耻行为。
宋娘子到场时,方掌柜正带着那几个闹事的匆匆离开。
在场的布行老板纷纷提出要与自然染坊签合约,这一番闹腾,预订的人还比之前多了一倍。
开业当晚,江夕岚激动得睡不着,从后厨翻出一个梯子爬上了屋顶。
她坐在屋顶赏月,满脑子都是发财了。
系统:【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用一直重复发财了!半小时你已经重复32次了!】
系统:【你可别飘了,当务之急是顺水推舟,不要局限于这点蝇头小利!】
江夕岚点点头表示认同,随后开始脑内复盘这些日子发生之事。
如今已在明面上和天顺染坊结了怨,日后必定会遭人为难甚至是算计。宋娘子早提醒过自己防备着方掌柜,自己却不以为意,日后可要好好防着了。
至于那屠户脸的事,江夕岚从未预想过天顺染坊会真的找个男人来污蔑自己。前些日子宋娘子与她讲村里的八卦,她顺势请了村里一些人来开业捧场。
好巧不巧请到了与屠户订婚那位女子,今日替她解决了被休这个谣言。
系统忽然出声感叹:【宿主,不得不说你今日的做法真棒,不慌不乱镇定自若!我当时都去搜索如何对付小人了。】
江夕岚笑笑,得意道:“那是自然,对付这种人我已经熟能生巧了。”
说着,一到身影出现在梯子那里,她定睛细看,竟是白给。
白给爬上房顶,将披肩递给江夕岚,接着坐到她旁边,同她一起赏月。
那披肩是江夕岚穿越时带过来的,很厚重,也很保暖。
“这次是真的要发财啦,过些日子我去买辆马车,以后就不用再徒步横穿一座城了。”她看着月亮再次开始畅想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