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封了他的法力,把他化成一只猫,也在这世间流浪一段时间,也体验体验自己的痛苦。
时忧难得下班早,又看到整洁如初的房间,心情一片大好,边哼歌边煮了包泡面吃完,然后美滋滋地掀开被子,准备早早上床追追最新出来的剧。
她穿上了睡衣,坐在床上,靠着墙,左手拿着手机右手摸着元无的尾巴,好不自在。
突然她感觉腿脚有些瘙痒,放下手机,伸出手挠了几下还是不见好转,于是只能不耐烦地掀开被子,结果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才发现床铺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黑色的小点,仔细一看,居然是跳蚤!
她尖叫一声,弹坐起来跳到了床下,然后痛苦地来回抖动身体,试图将身上的虫子抖落下来。
足足半个小时,元无趴在床底,看着时忧来回抖动,然后将睡衣脱下,然后崩溃地大叫。
这家伙真是恶毒呀,搞这一出,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估计今晚自己就要在大马路上过夜了吧。元无扶着额头,低头感叹自己低估了云归安的手段。
真是将腹黑美学发扬光大了,以后自己可不敢自称是这家伙的主人!
本想着躲在床下,等时忧冷静一下再出现,却曾想,还没等自己缓过神来,又被时忧抓住了尾巴,从床底下拖了出去。
完蛋,这下不得把我打死!元无闭上眼睛,内心祈祷这柔弱的少女下手轻一点,不然把腿打断了,怕是又得花钱去治疗,他可以忍受疼痛,却不忍心看着她再为自己破费。
本来在这过去的20几天里,他就已经让她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和金钱了,自己纵使脸皮再厚,也还是有限度的。
他等待着她的斥责与辱骂,这次他也不打算念清心咒,就只想着让这抓狂的少女好好发泄一番,等自己恢复法力了,便将这些责难加倍,不,三倍奉还给云归安那小子!
怎奈,她的手却并没有重重落下,而是低下头在他背上反复拨动,然后还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细细观察:“我前几天都给你驱过虫了呀,为什么还会有跳蚤呢?你这几天肯定痒坏了吧,都是我的错,是我太粗心了,没有注意到~”
她的语气里甚至满是惭愧和自责。
这是元无想破脑袋都未曾想到的结果,她,她,她非但没有责骂我,反而还自己愧疚了,她难道不是圣母?
只是她越是自责,越是对自己好,愧疚感就越是在心里生长地迅速,现在已经生长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这么晚了,宠物医院肯定关门了,我明天早上请假吧,带你去宠物医院再洗个澡驱驱虫,请假也就只是扣工资罢了,反正也无所谓,只要你健康我就放心了。”她轻轻抚摸着他地背部和尾巴,没有丝毫嫌弃,语气万分温和。
就在那一刻,元无的心抽动了一下,那是一种别样的感觉,活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过的温暖。
那个夜晚,元无看着睡眼惺忪的少女拖着疲惫的身体,将床铺全部更换,又把所有的衣服被套以及沙发套也清洗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时忧便带着元无又来到了宠物医院,驱虫洗澡,不到一个小时便完成了,可这也还是花费了她将近200块钱,中午时分,她带着他回到了家中,自己则随便拿起桌子上昨天还未吃完的面包,午餐便这样仓促凑合了。
等时忧匆匆忙忙关上门走后,元无变得更加落寞了,他的自责感达到了巅峰,又想到4天以后自己会离开,那这女孩该会如何悲伤难过,他摇摇头,不敢去想。
“我真是低估了一个人的善良~”云归安总是不合时宜地出现。
元无这次出奇地平静,不说一句话,只是紧紧盯着门外。
云归安本就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却被元无这般镇定惊到了。
“元无~大人?”他试探着叫他。
“你做得很好,我赢了。”元无面无表情,将那折子拿了出来,然后将所有的数值都更新到了100分。
然后手一挥,那折子便砸在了云归安的脸上。
“我只想~”云归安将那折子从脸上拿起,然后尴尬地说道:“我只是想帮帮你而已~”
便再不敢说话。
“你输了。”元无目光呆滞,反复念叨着这三个字。
“是的,大人,愿赌服输,那您看,是不是可以提前回去了?”云归安试探着问询。
“不,还没有到30天,我还没有从这局中出来。”元无转头看着云归安,然后轻轻摩挲指尖,顷刻间,那折子便化成了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云归安满眼困惑却又不敢多问,只得找了个借口退下,他不怕暴怒的元无大人,却害怕如此沉稳的元无大人。
元无大人,他,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