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法子折磨她。
可她还是忍不住害怕,毕竟他那样聪明,若有一日他想对付她,她根本无力招架。
凤箫心中很是不安。
她细眉颦蹙,皆被宋玉光看在眼中。
察觉到她的惶恐不安,宋玉光有些后悔把这些东西给她瞧了。
他蹲身拥住她,将她抱起,坐到圈椅中,环住她,温声叹:“我哪有你想得那般厉害?那时候,我眼睛确实看不见,否则,你以为太医院很闲,陈樾吃饱了没事干,才会在寒苑专程替我诊治么?更何况,他敢替我欺君?”
说话间,宋玉光握住她纤细的手,将掌心温度渡给她。
感受到他递来的暖意,凤箫不知不觉放松下来。
听见他继续道:“你走之前几日,我眼睛确实能看见一些,只是陈樾担心雪光伤眼,叫我仍带着绸巾。”
“至于当铺的契书。”想到这个,宋玉光忍不住低低失笑,抬指在她额角轻点一记,“你这没心肝的傻姑娘,恐怕不知道,那当铺虽叫做李记典当行,却早已被母亲买下,乃是王氏产业。你当的那些头面里,亦有侯府的印记,那掌柜的当时便认出你来,只是没敢声张,幸而他也没去禀报母亲,而是拿着东西来请我示下。”
“箫箫,我并非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宋玉光俯低身形,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还觉得我可怕吗?”
闻言,冷凤箫下意识摇摇头,眼眸中自泛起濛濛泪意。
倒不是难受,而是动容。
她与世子之间经历的种种,皆因彼此不曾说开,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
此后,不管再发生任何事,她都愿意先相信他,听他解释。
若早些互通心意,他们是不是不必经历先前的分别?
思及此,凤箫忍不住回抱他,雪颊贴在他肩下位置,听着他蓬勃有力的心跳,轻道:“璋华,往后莫要骗我,我也不骗你,我们试着全然相信对方,好不好?”
宋玉光轻轻颔首。
相拥良久,日光投入绮窗,落在他们身上,似镀上一重柔和的辉光。
凤箫凝着地上重叠的人影,很享受当下的宁静美好。
忽而,她想起一个被她忽略的疑问,抬眸望着他问:“当初我离开侯府,他事先便知晓,故意避开,不见人是不是?那你为何追到云城去?你怎知我还愿意跟你回来?就不怕我转而嫁给旁人?”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今日她腕间戴着那枚羊脂玉镯。
宋玉光扣住她手腕,眸光含笑,落在她腕间,慢条斯理道:“你当掉我送你的头面,我心里怎会不难受?可你带走我们的婚书,我便明白你心意,箫箫,你心里有我。”
“还有这白玉镯。”宋玉光目光自她胸口掠过,又落回她腕间,“王氏传家之物,你当我会不认得?说说吧,那假镯子你花了几贯钱买下的?”
“只要五十文。”凤箫应声,有些心虚。
宋玉光愕然一瞬,随即失笑,摩挲着她滑腻的腕子,轻问:“就这么想做我的世子夫人?”
“才不是,只是这镯子最为贵重,有价无市,我想留着传家罢了!”凤箫连声反驳,急得颊边泛红。
“传家?”宋玉光眉心微动,扣住她纤腰,故意曲解她,“箫箫想要我们的孩儿了?那为夫必当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