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我就说嘛,最近没听说哪个部.门招了手语翻译啊,对了,我在xx局上班,春节前高区长还来我们局视察工作呢,我听说他还要那个,是不是啊?”
说“那个”的时候,姜鑫讳莫如深地伸出食指向上戳了戳,大概是在说升职的意思。
高歌一年也见不到父亲几面,更不关心官.场上的事,便摇头表示不清楚。在对方转转眼珠打算继续开启下一个话题时,高歌指着不远处的停车场,示意自己要回家了。
眼下他完全没心情和这人再说半句,他只想回家喝酒,喝醉了最好,等到深更半夜陈默要用车的时候,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拒绝她了。
不就是互相伤害么。
不料姜鑫却说:“我的车也停在那边,走,咱们一块儿过去。”
高歌无语,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与他同路。
“欸?你来酒店干什么啊?”姜鑫一边问,又一边仿佛很懂套路般自问自答起来,“哦,一定是替你爸给什么重要人物送年货吧!我知道,最近有好几个大人物都住在这间酒店,昨晚上面还有几间客房失火了,你听说了吗?”
高歌摇摇头,就快到停车场了,他打算就这么一路摇头点头敷衍对方罢了。
这时,姜鑫突然压低了声音:“对了,老同学,你还记得咱班的陈默吗?她也住在这间酒店。”
听到陈默的名字,高歌的脑袋里突然短路了一秒。
“就之前那个穷得不吃晚饭,长挺漂亮的那个女生,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姜鑫说着,语气八卦,“鬼知道她妈靠什么坑蒙拐骗的手段发了大财,她也跟着鸡犬升天,摇身一变成了个富二代,拽得一批。”
眼前令人生厌的嘴一开一合着,冷风在高歌耳边呼啸,耳朵里不断灌进粗俗的词语。
这让高歌突然想起了班级聊天群,藏在“同学B”昵称背后的姜鑫,也是这副热衷八卦和阴暗揣测的恶劣人设,甚至还在群里无凭无据地怀疑过植物人徐江河的死和陈默有关。
他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当下非常想在雪地里揍他一顿,却只得咬牙继续忍耐。
“哥们儿再给你提个醒,下次来酒店的时候,如果遇上陈默,你可千万别搭理她。”姜鑫凑近,仿佛在分享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她那个人啊,命硬,特别邪门。”
高歌终于停下脚步,转过脸,眯起眼睛疑惑地望向他。
姜鑫来了劲,以为高歌对此番八卦深感兴趣,继续喋喋说道:“还记得李晓欣徐江河那对情侣吗?你知道的,他们总爱找陈默的麻烦,而且啊,据说不是那种一般的小打小闹的欺负,我就不细说了,你懂的!”
姜鑫说着,油腻地笑了。高歌攥紧的拳头甚至没了知觉,他死死盯住对方,眼神中透出努力经过掩饰的不解。
对方似乎很满意他这种表情,阴恻恻地微微一笑,把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你还不知道吧,那个徐江河前几天去世了,李晓欣呢,就在这里面当服务员,伺候着陈默,你说,是不是很邪门啊?得罪过陈默的人,都要倒霉,所以哥们劝你避着她,免得沾晦气!”
高歌不语,心说放屁。
“老同学,你也别太紧张了,就当听听陈年八卦,叙旧到此为止。”姜鑫的车在黑暗里闪了一下车灯,他转头又说,“回到家一定要带我向高区长问好啊!”
姜鑫依旧摆着副讨好的脸孔朝高歌挥手道别,钻进了他的车里。
直到姜鑫的车驶离停车场,高歌坐在车里依旧没动。雪花安静地落在挡风玻璃上,前方的视线很快变得模糊不清,他的心情依旧没有被大雪平复。
他很清楚,姜鑫今晚和他分享的八卦只是看在当区长父亲的面子上,为了和高歌拉拢关系而说的,却让高歌再一次开始怀疑。
这个世界上,是不是真的存在那种说话特别灵验,诅咒都能成真的人?
有一瞬间,他真的很希望陈默拥有那样的能力。
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忘不了刚才姜鑫语气不屑的那句,“他们总爱找陈默的麻烦,而且啊,据说不是那种一般的小打小闹的欺负”。
十年前的实验中学,在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里,究竟还发生了什么?
雪花安静地将那辆黑色的越野车染得灰白,此时此刻,高歌无比迫切地想要紧紧抱住他触不可及的爱人,想要安抚她,亲吻她,为她抵挡所有一切的恶意与中伤。
可他好像根本没有那样的机会。
***
“雪下大了。”
轿车在城市空荡的街道上疾驰,陈默看着车窗外模糊的街景,淡淡说了一句,像是在自言自语。
坐在她身旁的余声并没有看向窗外,而是偏头继续注视着她的脸。美丽的脸庞在街灯和阴影的交叠下显得无比诱人,令他想要占有。
“刚才,”余声终于开口,声音沉沉的,“其实你没在房间睡觉吧。”
深知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