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是好事,高歌想着,陈默已经起身走回了他的跟前。
“我还要到后院和这里的师父打声招呼,你先去那边吃饭吧,顺便帮我也拿一份。”她指着斋堂的方向,语气轻松地说道,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这里的斋饭很好吃。”
高歌点点头,一大早出门,他现在也饿了。
斋堂供应到中午一点,十元一位,每份都有三菜一汤,规矩是不浪费,不喧哗。
高歌端着两只餐盘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又把两份碗筷用开水仔细烫了一遍,便开始等待着陈默回来,和她一起吃午饭。
眼前的餐盘里摆着茄子做的素鱼和豆腐做的素肉,看起来有滋有味,青菜更是炒得清清爽爽。高歌忍住饥饿,拿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视线再次移到斋堂的门外。
就这样,茶喝了两大杯,二十分钟过去,窗外的雨雪越来越密,陈默还是没有出现。
临近一点,斋堂里的人越来越少,眼看着饭菜就要冷掉,高歌的心也无比焦急起来。他担心陈默在后院遇到了什么事,便起身去后院找她。
刚走出斋堂,正四下张望,他便看到了陈默,她正朝斋堂的方向走来。
高歌悬着的心却并没有落下,而是更加剧烈地收紧了。一个男人正走在陈默的身边,是他从前见过的,那个姓余的男人。
***
这是陈默第三次来这庙里了,之前两次她都没见到和母亲相熟的那位大师。
虽然这次前来并无所求,她还是想去后院碰碰运气,毕竟曾受过大师的指点,眼下正值新年,那些人情世故的寒暄问候不能忽视。
来到后院,见几个小徒正在扫雪,陈默便问他们师父是否在。
一个小徒伸出手指让陈默小点声:“师父在会客。”
“他们已经进去很久,应该就快出来了。”另一个小徒轻声说。
陈默点头:“好的,那我就在这里等他。”
临近正午,雨点夹杂着雪花越落越急,小徒们扫完雪,结伴欢快地奔向斋堂的方向,为了避雨,陈默只得在后院的屋檐下继续等待。
这时,她听到身后的某间屋子里有人在说:“下山驱鬼的事就劳烦大师费心了,等您的时间确定之后,我再派人上山来接您。”
那是个厚重低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紧接着那间屋里便传来了走向门口的纷纷脚步,好像有三四个人,大概就是刚才小徒口中来见大师的客人。
于是陈默悄声走开,闪到了拐角的背后。
后院的结构简单,没法探出头去一看究竟。陈默不动声色地站在背面,听见那几人推门而出,其中一个中年女人抱怨道:“怎么又开始下雨了,我叫司机拿伞过来。”
女人打了个电话,之前说话的那个中年男人又和大师低声说了几句“拜托”“有劳”之类的客套话,没过一会儿送伞的人来了,男人女人便告辞离开,大师也回到屋子里,随即传来了响亮的关门声。
当后院又变得安静如初,陈默抓住时机迅速走出拐角,快步朝那间屋子走去,这一次,她总算能见到这位大师了。
这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陈默?”
有点耳熟,她瞬间在脑中匹配上对方的脸,转头一看,果然是余声。
“余总?”陈默镇定一笑,“你怎么在这?”
余声指指不远处,语气轻松:“陪家里人过来上新年香,顺道拜访一下寺里相熟的师父。你瞧,我在家里的地位是有多低微,就是去了一趟洗手间,这会儿他们已经走了,连等也不等我一下。”
原来刚才在屋里和大师会面的是余声一家!
陈默正暗自感叹太巧了,又突然想起之前在余声胸前曾见过一枚相同的桃木剑挂饰。刚才在屋外听来,他家好像也有驱鬼的需求。
她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那你快过去陪叔叔阿姨吧。”
余声倒是不急,抬手示意和她一起沿着长廊走出后院。
一边走,他一边又问:“陈总今天过来是......”
“听说这个寺庙很灵,过来上个香。刚才雨下大了,就到这边院子里避避,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你了。”
为了隐瞒自己曾托大师驱鬼辟邪的事,陈默只好打消了继续拜访大师的念头,和余声一道离开了后院。
“我以为陈总还在海边享受阳光沙滩呢,你几号回的冬城啊?怎么都不和我说一声。”
陈默警惕,对方果然很在意她的行踪,说不定真的就像她所怀疑的那样。
于是她很自然地回答:“昨天晚上。”
余声又问:“那陈总今天要回冬城吗?”
“下山就回去,毕竟明天就要开工了。”
“那正好,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搭个便车啊?”
余声的目光顺着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