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熟睡的脸上是平和满足的笑。余声皱眉,不解地在沙发前蹲下,这点轻微的动静却吵醒了她。
拉琪睁开眼睛,第一眼便含情脉脉:“余总,早。”
“你忘记卸妆了。”余声板着脸。
拉琪认认真真回答:“不光没卸,清晨的时候还悄悄补了妆。”
余声眯起眼睛。
“我想,余总醒来看见这样的我,心情才会好。”
余声打量着她,什么都没说,起身走了。
余声没开口逐客,拉琪便厚着脸皮守在客房里寸步不离,就这样在酒店住了三天。她每晚都睡的外间沙发,有时候余声会故意在卧室里弄出大到令人难以把持的动静,她却始终像没有自我的机器人一样,在第二天早晨甜甜地向推门而出的余声道早安,甚至为他准备好从餐厅里拿上来的早餐。
这样的女人,让余声刮目相看,却也让他不得不提防。
余声找助理调查,没想到拉琪是真名,她从小到大都在国外生活,有四分之一德国血统。她学历很高,家庭背景优越,人际关系简单到几乎是一张白纸。她父亲的家族在海外做进出口贸易,名下有几间可以查到的,规模不小的公司,并且和余声家的生意八竿子打不着。
据说她是在某个杂志上看到了余声的专访,然后坠入爱河回国追随。
在摸清楚底细后,余声才放心。看来,只是个单纯的倾慕者罢了。
就算是蛇,也无毒无害,甚至没有獠牙。
一周后,余声带着拉琪去了城外的私人住所。这个地方几乎没人知道,刚走进房子,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便从楼梯上愉快地向他飞奔而来。
“我儿子,书然。”
余声说着,低下头面无表情地揉了揉小男孩的脑袋。
拉琪蹲下,温柔地和书然打了个招呼,男孩对此却并无回应。
“他是聋哑人。”余声看着女人和孩子,平静地说,“他妈妈在怀孕时吃了不该吃的药物。”
余声说着,抬手让佣人领着小男孩去别处玩耍,瞬间房子里便空无一人。他冷冷看向拉琪,说道:“她是背着我偷偷生的,还妄想演一出可笑的带球跑,她已经死了,死于贪心。”
他本以为拉琪会对此惊慌失措,可她什么也没说,起身温柔地看着余声,就像是士兵在等待长官的命令。
这个女人,大概是恋爱脑晚期了。余声想着,对此稍显满意,抬手碰了碰她的脸以示奖励。
“带我参观房子吧。”拉琪顺势挽上他的胳膊。
余声却放下她的手,冷冰冰地说道:“进我家的规矩是先搜身。”
拉琪面无表情,顺从地抬起双手。
“你自己搜。”余声审视着她,无情地说。
拉琪垂下眼,乖乖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只手机,一管口红,还有一小袋糖果,将它们放在门口玄关的柜子上。
她竟一点儿也没因此生气,再次看向余声:“好了。”
余声却抱起双臂:“搜身顾名思义,是从里到外,仔仔细细——”
话还没说完,他眼前的女人已经脱去了外套。
见拉琪面无表情仿佛完成任务一般几乎就要脱.光,余声突然觉得这样的女人有点令人扫兴,便抬手示意让她穿好衣服。
“跟我进来吧。”
他刚说完,拉琪就笑了。
***
搜身完毕,余声带拉琪参观了这幢房子,仿佛正要把她送往女主人的宝座。
在二楼,余声推开主卧室沉重的大门,将拉琪带进了一个装潢得极致奢华却又异常暧昧的世界。拉琪盯着那张巨大的床,她的手在余声的手中不安地动了动。
余声偏过头,就看到她扬起的脸和微微张开的嘴,一双闪动的眼眸仿佛在说,她想要。
这个女人,胆子可真大。
“我对你,还没到那种兴趣。”
收到信号的余声冷冷地说着,指了指搁在角落的一扇形状不规则的落地镜子:“你住在里面,我平时工作应酬多,偶尔回来的时候,你来照顾我的起居。”
拉琪这才发现,镜子的背后有一扇不易察觉的小门,不知通往何处。
余声让拉琪把镜子挪到一旁,然后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小门上的锁。
里面漆黑一团,拉下苍白的日光灯,狭小的空间四面是灰白的水泥墙,里头只有一张钢丝单人床,头顶四下的角落里却安了几只摄像头。
这个小隔间简陋得和整座房子格格不入。
余声说:“家务有人做,孩子有人管,你只要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拉琪刚点头,就被余声锁在了这间不见天日的小隔间里。
***
和外界失去了联络,拉琪独自在狭小的空间里住了十来天,佣人每天早晚会送一次饭,期间余声始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