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天界后,五人先去了司命宫。
相比查探天界五位遇害者的人际往来,蒻草仙子这条线显然更简单一些。
他们刚落入司命宫,便看到司命急急忙忙地从内殿跑出来相迎。不得不说,在天界,伏和上神这块招牌堪比天帝。
“敢问五位仙人前来司命宫所为何事?”还没等他们从白云坐骑上下来,司命先急急地问道。
南禹连忙回礼,连带着青筝他们几个也立马躬身行礼。
青筝由师兄牵着走下白云时,耳边都还是风的呼啸声。她盯着眼前毕恭毕敬的司命,总感觉他时不时地偷瞄自己,那副神态竟有点像她不小心踩了二师兄的菜园不知该如何交代时一样。
出于好奇,她一直打量这位司命。
可青筝这副姿态,更令司命不安。
司命上一次看到伏和上神的五位弟子还是青丘小少主被太子断尾,两方于太央殿对峙时,他并不知道他们最近在负责查探仙界干尸案一事,如今五人来到司命宫,他还以为他们得知了自己五十年前隐瞒青丘小少主有劫难一事,特地来声讨他。当下心里直打鼓,慌得不行。
原本他上前相迎已是强装镇定,如今被小少主这么盯着,他只感觉血流往上涌,双脚直发软。
“我们想问问司命可还记得蒻草仙子?”
司命一听这问话与青丘小少主无关,心里那块压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回去,浑身都舒服不少。
“原来五位来此是问蒻草仙子啊,”他长舒一口气,怕他们意识到不对,连忙转回正题,“记得,当然记得,蒻草仙子曾也是天界皎皎明月般的存在,她那一手绣艺至今无人能出其右。当年天界的人谁没为得到她的绣品而激动呢。可惜啊,她修仙数载,却在仙龄才五百岁时就自毁丹元而死。”想到这,他又接连摇头叹气。
“那蒻草仙子可是这画中人?”南禹手指一点,凤规长老的那幅画便在他手边徐徐展开。
司命才看了一眼,立马点头应是,“太传神了,这画画的人想必费了不少心思。”他在画前踱步观赏,连连赞叹。
五人听了,却想到凤规长老隐秘而漫长的爱慕,心里很不是滋味。
“蒻草仙子还未成仙时,凤凰族的凤规长老曾经可是来问过你关于她的事?”南禹问话时,也不忘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进百宝袋。
司命想了好一会,才答道:“确有此事,凤规长老说蒻草仙子曾有恩于他,故此关心她的命运。不过她成仙后,长老倒是没再来了。”
这说法与凤笑仙尊所说一致,南禹不禁点了点头,“那司命仙人可知蒻草仙子当初为何自尽?”
“这……我并不知道确切的原由。但司天宫的人曾……”说到这时,司命左右查探了一圈,确认无他人后,压低声音道,“他们曾听到蒻草仙子院子里有别的男人的声音,而且,蒻草仙子的郎君鹤归仙人曾与其吵架,骂她不要脸。”
“所以啊,他们都说蒻草仙子是与人私通被鹤归仙人发现后给逼死的。”
“他们说这些可有证据?”青筝气急了,她不信凤规长老爱慕千年的对象会是如此,一时竟忘了此行目的,气冲冲地想为她打抱不平。
“哎哟喂,我的小少主诶,这人关屋里的事,哪能有什么证据啊。”司命感觉身上射来五道寒光,八卦的心情瞬间压了下去,又连忙恢复平常语气,“不过,那位鹤归仙人后来屡次擅闯太央殿闹事,被天帝罚终身监禁于荒域。听说,没过多久就被异兽吃了,只剩一副骸骨。”
“闯太央殿?这是为何?”北瑞焦急地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鹤归仙人自蒻草仙子自尽后,状态一直不好,连他负责看管的仙鹤,那段时间都仙逝了大半。当时天界对此,可是怨声载道。”
南禹点了点头,当年仙鹤一事确实闹得很严重,许多上仙联手将看养仙鹤的仙人告上太央殿,天帝为安抚众仙还费了不少心思。
“那蒻草仙子与鹤归仙人可有后人?”他问道。
司命点点头,“有一个,当年这个小女仙随她爹娘飞升,但自身资质一般,虽有近600岁仙龄,但修为一直不高,天族中不少300多岁的仙子都可以打败她。”
“现在何处?”
司命下意识地看了眼青筝,犹豫再三还是说了出来,“荒域受刑。这个小女仙就是当年和太子殿下共闯荒域的布星。”
“布星?”除了青筝以外的四人异口同声。
青筝呆愣地看着他们的反应,使劲回忆却半分想不起来。
司命倒是对他们的反应毫不意外,他点点头,心虚地看向脚下,“正是布星,鹤归仙人受刑后,她一直被养在司天宫。其实她也挺不容易的……”
他下意识地说完这话后,连忙抬头观察眼前几位的反应,确认并没有触碰到逆鳞后,才又忐忑地继续。
“这天界吧,不比其他族自由,向来就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