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基说着话向洛曦伸出手,像顺毛一样轻抚着洛曦绸缎般的长发。他的摩挲让洛曦有些不自在,刚要拍开他的手,突然后脑勺头发被力道一扯,绑着头发的绿丝带就到了洛基手中。
没了发带,洛曦浓密的头发显得有些蓬乱,她揉揉后脑勺,皱眉道,“你是有什么毛病?还我。”
洛基无视了她的叫嚣,把绿丝带藏起来,笑时露出了整齐洁白的牙齿,像暗夜里的豺狼,对猎物势在必得。
“好了,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休息了,女士。”
望着远去的人,洛曦一头雾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诡计得逞一小部分的洛基感觉血液几乎沸腾,身上燃起了他本不该有的温度。
他在黑暗里潜行,直接去到弗丽嘉的宫殿,侍女说弗丽嘉和奥丁在书房谈事情,正好给了他机会。
洛基说要等弗丽嘉回来单独谈话,让所有侍从侍女都在门外守着。
他关好大门,从怀里拿出绿丝带,注意力却在上面的几根又黑又长的发丝上,是洛曦的头发。
他要的是洛曦的发丝,为了不让她察觉才特意连绿丝带一起拿,这可对他有大用处。
弗丽嘉是掌管婚姻与爱的女神,阿斯加德的神祇若想结婚,必须要得到弗丽嘉的祝福,然后以二人的发丝绑在一起,这才算缔结下婚姻。
母亲的宫殿他来过无数次了,所有布置陈设他一清二楚,包括什么东西放在哪里,只有托尔那家伙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母亲祝福新婚夫妻用的爱心法杖放在哪里。
在寝殿里的天花板上,有一块奥丁和弗丽嘉的油彩画,和神殿大厅天花板上的一家四口不同,这一幅画只有他们夫妻俩相携着,画的传神,可以看出他们的恩爱。
洛基念咒,手心升起绿色能量,一根镂刻着无数符文,顶端镶嵌着爱心形状水晶的法杖就从油彩画里落下,洛基伸手接住,另一手翻出几根洛曦的发丝,再揪下自己几根头发将它们捻在一起,同时催动力量试图做些什么,但是祝福婚姻的法杖不是谁都能使用的,他试了半天也只是徒劳。
难道不行?
可是他必须做点什么!
“这可不是这么用的,孩子。”
室内陡然响起的声音让做贼心虚的洛基身子一僵,绷直了脊背。
弗丽嘉不知何时回来了,侍女也没有提醒他,害他被发现了,真是该死!
“母亲,我……”洛基握着法杖,还藏着纠结在一起的发丝,薄唇半张就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关心则乱,只有真正在意的时候,才会流露出真实的情绪,弗丽嘉知道这一点,她并没有责怪洛基的意思,只是摸摸他的脑袋,“我的孩子,你会有缔结婚姻的想法是好的,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你不该瞒着另一方,诡计可不该用在这上面。”
“不!我没有私心,只是奥丁逼得我走投无路。”
洛基下意识的反驳,“他要我去约顿海姆我就必须听话,他要我娶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我就得娶,从没问过我的感受。但是他很快就会知道,他左右不了我。”
关于奥丁的专.制作为,弗丽嘉也无法左右,她也试过,但失败了。
对于洛基的心情弗丽嘉非常能理解,她冷静的问出关键,“我知道,但是洛基,洛的想法你问过没有?”
弗丽嘉是具有智慧的女神,更对儿子的心思洞若观火,从谁那儿取来的头发她清楚的很。
洛基垂眸,“她暂时不用知道。”
头发是偷来的,如果不是操纵不了法杖,洛基差点就要将洛曦和他绑在一起,缔结婚姻了。
可是洛基不接受奥丁的安排,难道洛曦就喜欢被安排吗?
“洛基,婚姻是互相爱慕,互相尊重,互相扶持组成的,这样才能幸福,也是每个姑娘期望的,这是你们的一生,不应该在谎言中完成,尤其不该欺骗自己。”
对婚姻和爱的真谛,没人有弗丽嘉女神了解,她当然希望洛基能开心幸福,但不是以这种扭曲的方式。
洛基已经恢复了镇定,他仍旧否认着,一本正经的解释原因,“我没有欺骗自己,我是经过权衡利弊的,如果非要娶谁,那洛就是唯一适合的,她可以帮助我很多,这对我非常有利。”
“至于爱——爱是无用之物,让人变得软弱,我不需要,还是把它留给托尔吧。”
瞧瞧他这满口的利益算计,听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弗丽嘉无奈,“洛不是普通的姑娘,她很有主见,你有没有想过将来被她发现,也许你们朋友都没得做了。”
洛会和他翻脸吗?
这个洛基真没有思考过,他太过迫切完成这个前所未有的诡计了。
从出关后洛曦就一直躲着自己,他知道是因为西格恩,但他认为这不是问题。
“缔结婚姻后,我们的关系当然不会是朋友了,至于以后……慢慢的她就会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