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狠的家伙居然在免去一死,且加冕为巨人之王后,突然对从前那么要好的洛曦冷淡,疏远,甚至是嫌弃。
不过洛基连亲兄弟都下得去手,做出其他的坏事也不稀奇。
洛基轻哼一声,别过头对托尔的训斥不予理会。
洛曦选择无视他那一堆瞎咧咧,保持着应有的气度,“我找到了自己的父亲,这次来看你也挺难得,以后估计没什么机会了,你一个人要多保重。”
可洛基仿佛因为托尔的训斥生气了,怎么也不理会洛曦的真诚道别,直到托尔用那铜铃一样圆的眼睛瞪着他,他才没好气的问。
“你除了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连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吗?”
他的眼神在长桌上的礼物间回转着,又看向洛曦。
洛曦哑然,他这是怪自己空手做客不礼貌?
靠,你怎么不问你哥要礼物?
洛曦省略内心一万字吐槽,看看长桌上那一堆弗丽嘉精心准备的礼物,为难起来,她哪里有合适的礼物可以送嘛,送了他八成又是嫌弃。
她的手指本能的拨着手腕上的饰物,七宝铃铛成对有不可估量的力量,单个佩戴亦有安心宁神,庇护持有者免受神智侵扰的妙用,但他把它还了回来。
不过这是师父的东西,她本就不该拿它当人情,
思索再三洛曦还是张开手变出一物。
一盆玫瑰,颜色是神秘性感的紫,它的美与偌大的冰宫格格不入,如果不是靠奇妙的力量维持,想必在降临这个冰霜之国的时候它就被冻死了。
这原是洛基宫殿里的,他记得在前往约顿海姆之前他就让仆人把窗台边碍眼的紫玫瑰扔了,怎么会在洛曦的手上?
洛曦读懂他的眼神,缓缓道,“我看这花开的好好的扔了可惜,就捡来自己养了,其实我的园艺不是很好,算不得一个好主人,你要不嫌弃的话,就把这个当礼物收下吧。”
“你真是省事。”
洛基嘲讽着不说要也不说不要。
这时他好似想起自己是个王,应有的风度不能丢掉,给洛曦倒了杯酒,“既然都要走了,这个就当是给你送行了。”
洛曦目不转睛的看了他几秒。
这酒色泽幽蓝,似乎跟刚才他和托尔喝的不一样,洛曦有些犹豫,不明白他在耍什么花招。
洛基玩味一笑,似乎为了验证没有毒,他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洛曦拿起杯子嗅了嗅,这酒的颜色让她想起了冰霜巨人那种从皮肉里渗透出的肤色,联想的她喉咙发紧,可在洛基笃定的目光中,她还是喝了下去。
从小到大被整的多了,还不知道他那点招数?顶多是让她出出丑,她可不怕。
只是这杯酒喝下去洛曦还是觉得哪里不舒服,彻骨凉意席卷全身,就像约顿海姆最寒凉的坚冰在她体内生了根。
她不自觉打了个哆嗦,这酒怎么没酒味儿?
再回到阿斯加德的时候,因为满腹心事洛曦落在了最后,海姆达尔以审视的目光打量她。
尽管神王对洛曦莫名的优待,可海姆达尔就是对她没有好感,毕竟洛基几次让他昏睡的咒语就是洛曦教的。
再加上她去了东方以后,由于那里有东方神的庇佑,海姆达尔并不能看到洛曦都经历了什么,回来阿斯加德又是为的什么,他对这个越发神秘的姑娘有深深的警惕。
洛曦无视那种目光,大方的对海姆达尔颔首示意,掸了掸衣角上的风霜就径直往神殿去了。
洛曦去的有些不是时候,托尔似乎正和奥丁争执什么,老的满面阴云气的不轻,小的双拳紧握据理力争。
她也大概听到一两句了,无非就是托尔经过这次探望确定了洛基的异常,来询问奥丁,可真相并不好听。
托尔长了点记性不代表他一夜之间就成长了,这样的阴谋阳谋总是发生在自家人身上,让他觉得难以接受。
最后还是奥丁提醒他,“你已经任性够久了,在诸神黄昏来临之前,你必须成熟,学会承担责任!”
洛曦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再次向奥丁辞行,只说自己出来太久要尽快回去,不然父亲一定会担心她,语气之诚恳,情感之充沛,连她自己都快相信虞衡真的关心她了。
临走前,奥丁还是单独和洛曦说了几句话,是关于洛基。
“洛基现在这样就挺好,你没有必要再去看他了。”
挺好?
果然不是亲生的就可以理智,可以利用,就是不会有心疼和怜悯。
洛曦挤出一抹假笑,“您应该对自己的魔法有信心一些,毕竟您知道凭我是解不开魔咒的。”
“还有,现在交易结束了,我无须对您言听计从,要去哪里,见什么人,这些连我父亲都不管我,您又何必操心?”
奥丁摇头叹息,竟然显露了一个普通老人的迷惘脆弱,“他太过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