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经帮灭霸做事?”洛曦仍然伫立着一动不动,突然就对他发问了。
洛基思忖着用简练的语言回复了她,“对,他需要宇宙魔方,我要称王,各取所需。”
洛曦见过洛基很多不正经,油嘴滑舌的时候,他嘴越甜把人夸的飘飘然,就一定藏着坏心眼,这样坦诚直白反而是少有的。
她按按胀痛的眉心,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让他走到这一步,竟然不惜和灭霸为伍,那就是个无情杀戮的疯子,与虎谋皮最后的下场是什么他不会不清楚吧?
洛曦带着些哀求的意味询问他,“到底是怎么了?你为什么会离开神域,又经历了什么,为了你的性命不要再撒谎,告诉我实话。”
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呵,我那憨实忠厚的哥哥没把事情经过告诉你吗?”
“我都来不及了解事情经过,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洛曦急切的走到洛基面前,直视着他,她试图从那双恢复清醒的绿眸中看出些什么,可惜努力了半晌也是徒劳无功,他始终紧抿着薄唇,不论如何都不肯开金口。
他就像一只用层层叠叠的盔甲把自己包裹的严实的刺猬,不论是粗鲁还是温柔,真诚或是虚伪,都不能让他打开一点缝隙。
他似乎失去了原本就不多的信赖别人的能力。
望着缄默不言的洛基,洛曦也想起了自己的丈夫,一样的不让人省心,一样的不爱惜自己。
可洛曦只有一颗小心脏,她只能专注的去操心一个人,既然眼前的人放弃和她敞开心扉的说实话,那她也不勉强。
现在洛基的危机暂时解除,她的法力也恢复了,也该带耶梦加得去古一法师那里看看,再想办法回去原来的世界,免得她那失去妻儿的丈夫情绪失控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就在洛曦转身欲走之时,洛基冰凉微汗的手攥住了她的皓腕,由于太过出人意料,他用力又大,把洛曦扯的身形晃了晃,差点跌坐在床上。
洛曦随时可以挣扎开,可是她没那么做,因为在洛基的手掌接触到她的那一刻,她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幕幕属于洛基的回忆。
在金碧辉煌的金宫,在一直保持开启彩虹桥状态的瞭望室里,他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托尔对峙,搏斗,一直到整个瞭望室都被彩虹桥磅礴的能量包裹,谁也靠近不了,谁也无法阻止,托尔唯有毁了彩虹桥,中断了力量的输送。
兄弟俩都被能量爆炸的一瞬迸发的强劲气流高高的掀飞,又双双落下了断裂的彩虹桥,沉睡的奥丁终于苏醒并及时赶到,他抓着托尔的脚,托尔抓着永恒之枪,而枪身的末端紧紧抓着的是洛基。
他距离彩虹桥下的能量漩涡那么近,背上的墨绿披风几乎都要被绞碎,如果整个人掉下去会有什么下场自不必说,可他挣扎了几下后却望着奥丁声嘶力竭的说了些什么。
他到底说了什么?洛曦努力去听,去看他的口型,却怎么也无法分辨出来,只依稀看得见他还在称呼奥丁——父亲!
他的眼里满是对奥丁的孺慕,渴求还有哀怨,他希望奥丁点点头或是说些什么,但奥丁只是皱着眉淡淡的说了句,“No loki。”
一瞬间,洛基眼里所有的光都被掐灭,他僵硬的表情只维持了两秒,然后就慢慢的归于平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毅然决然的松开了紧握着永恒之枪的手,任由自己下坠。
黑暗的漩涡将洛基吞噬,一切回忆也到此为止了。
洛曦触电般打了个冷颤,沉痛和哀伤的感觉铺天盖地的将她包围,有一瞬,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所以他就是这样离开的神域,以这么一种意外而决绝的方式。
他对奥丁说了什么,为什么奥丁会那样回应他?他怎么就放开手了呢?
这段回忆好像什么都交代了,可是关键的几个点还是模糊不清。
“现在你都看到了,我坠入了深渊无路可走只能跟灭霸合作,我本是王,也应该是王,却只能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下东躲西藏,这都是他们逼的!”
洛基最初还能维持平静的语气,可越说到后来越是愤懑不平,也越发的偏激起来。
他握着洛曦的皓腕顺势一带,拽着她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她纤瘦的身躯颤了颤,视线始终专注着他的眼睛。
他像个不知足的孩子,并不满足于洛曦这么平静的态度,他要拉着洛曦一起共沉沦,一起疯狂才行。
“你应该没有忘记自己和耶梦加得怎么来这里的吧?”
一句话就戳中了洛曦的痛处。
对啊,都是多疑的奥丁害的,明明耶梦加得什么错事都没做,奥丁就是要疑神疑鬼的试探这试探那,阴差阳错的他们母子就经历了这趟时空旅行。
洛基一边观察着她的神色变化一边说,“不论哪个世界,奥丁都是那么高高在上不体谅他人,你以为他让托尔抓我回去是为了什么?”
洛曦表面平静,实际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