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根本没什么力道,我却觉得口干舌燥,头晕目眩,连背在身后手里握着的匕首都要拿不稳了。
“总之你记住我之前说的话就行,对孩子多一些耐心,心放宽一些,你要记得,我们是一家人啊。”她说着越靠越近,最后居然直接抱住了我,脑袋就笨拙的砸在我胸膛上,发出“咚”的闷响。
我的心跳频率彻底紊乱,大脑更加昏昏沉沉。
魔咒,忘了,匕首,如同废铁,我的所有本事都施展不出了。
突然想到她环在我腰间的手可能会碰到我手里的匕首,我赶紧把匕首收起来,免得她割到手……不,是免得她发现异样。
我低头轻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感受着她的温柔如水,突发奇想。
或许可以让她也给我生一个孩子,另一个洛基有了个儿子,那我就要个女儿,这样才算公平。
蓦地,我被一把推开,不知何时,她的手中握着一柄轻薄灵巧的长剑,剑尖直指我的喉间。
看她眉目俱厉,我心里先是一空,继而放松的笑了出来,对嘛,这才是记忆里她的样子,刚才那副对着她丈夫独有的温柔顺从模样,实在是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冷冷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想不到她居然也猜出了我的身份,这让我心情好了点。
“不要那么紧张,我只是来还你一样东西。”
我摊开手掌,变出了希望之心,在她惊讶的眼神中,我将它挂在她的剑身上,微微用力一送,希望之心就顺着冰冷的长剑滑至剑柄处。
她定定的看了我片刻,拿着希望之心,也收起了防身的武器,可我知道,以她的实力即便手无寸铁也能防范住我,从她的锐利的眼神我就看出来了。
我眼角余光瞥见书案上她画到一半的画,上面有另一个洛基和她,还有耶梦加得,呵,全家福啊,真是无聊的东西。
“你还真是够闲的,记录了那么多黏黏糊糊的画面还不够?”
她捏紧手心里的希望之心,惊疑不定的望着我,“你看了我藏在里面的影像?”
我有些得意的炫耀,“我不想打击你,但是你在这方面的功力可不怎么样,没几下就被我给破解了。”
不知为何,她却坚定的说,“不可能的,因为我……”
她话说一半又戛然而止,看着我的表情仿佛世界要天崩地裂,再不就是活见鬼了。
难道我像她那个愚蠢的丈夫一样露出了冰霜巨人丑陋的模样?我赶紧摸摸自己的脸,一切都好好的,她到底在大惊小怪什么?
“因为什么?”
她却不回答我的追问,只是神情迅速冷淡下来,“你应该离开了。”
我瞳孔微缩,想不到她这么突然的就对我下逐客令。
很明显,我曾经经历了什么,以后又何去何从,这些她一点也不想知道,她讨厌我,巴不得我赶快走人。
我嘴里泛起一阵苦意,面上嬉笑没个正形,“放轻松,别紧张的好像我们在偷.情一样。”
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起来,漆黑的双眸闪起了红光,“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送你一程。”
芜湖,警.报拉响了,看来我再不离开她就要真的生气了。
不过看她这个态度,也让我疑惑起来,有些事必须得跟她确定一下,免得稀里糊涂的。
“你一共进入过我的梦境几次?”
“只有弗丽嘉拜托我那次。”
“为什么你逃走的时候还要帮我打掩护?”
“因为你和他很像,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平安。”
她回答的干脆利索,我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沉闷的落地,有些惆怅也有些轻松。
我是如此愚蠢。
她从未对我施展什么邪术,我心里也清楚不是她害死的弗丽嘉,而我被她的一言一行牵引着的情绪,几次下不了手杀她,试图囚.禁她一辈子,这些都是因为……因为我有点喜欢她。
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
被她从乌木喉手里救出来的时候?还是频繁的梦到她的时候?亦或者是她纤细如玉的手伸进地牢的魔法墙,眼神温柔的带着我去参加弗丽嘉葬礼的时候?
其实从吻她的那一刻就很明了了,我一直在自欺欺人,直到现在才敢承认。
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心,但这不会令事情有任何改变,她依然是她,永远只爱另一个洛基,我也依然是我,不会为任何人永远停留。
凝望着她的容颜,我的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还有些得寸进尺的说,“给我一个拥抱吧。”
她又露出那种要揍人的眼神,我嬉笑着后退,突然淡了笑容,语意惆怅道,“farewell。”
我就这么退啊退,真的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伫立在一望无际的冰原上,我多愁善感的感慨,约顿海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