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再次悄然扫视了圈妈妈身上的伤痕。
“给了，妈妈。”
妈妈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充满愤恨的眼神瞪着她。
“妈妈……我不敢忤逆爸爸……”
“妈妈求你了，收拾收拾东西，尽快去学校吧，再也不要出来……不要让妈妈有一天狠心杀了你……”
程黎眉心微微一动，低眉顺眼的嗯了声。
“我知道了妈妈，我现在就收拾东西。”
“尽快去学校，去了就不要再出来了……”
程黎眸光闪烁，默默看着妈妈仇视的样子。
妈妈迫切的希望她离开这个家。
“姐姐……”
弟弟又来了。
她抿唇再次打开房门。
“怎么了？我可爱的弟弟。”
程黎熟稔地温柔一笑，做着称职的好姐姐。
可弟弟只是用那双蛆虫眸子盯着她，一句话也不说。
她看了会儿，转身从屋里拿了几张大额现金塞进了弟弟的手里。
下一秒。
“妈妈晚上又在哭泣，爸爸一如既往暴跳如雷，我害怕生气的爸爸，不敢出来，但是姐姐为什么不出去救妈妈？”
弟弟拿到了钱，终于开口说话了。
难道妈妈被爸爸家暴了？
程黎眸子晦暗。
可以看出，爸爸对妈妈并不在意，并且厌烦妈妈。
对他来说妈妈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
而她唯一的价值是为他赚钱。
爸爸明显喜欢弟弟，可能因为弟弟是男生，是他的后代。
“爸爸最喜欢姐姐了，我和妈妈都知道，爸爸喜欢你，就像弟弟喜欢变形金刚一样。难道姐姐真的不爱妈妈了？”
程黎回神，一脸认真。
“不，弟弟，我爱妈妈。”程黎上前摁住了弟弟的肩膀，眉眼温润。
“我爱爸爸，我也爱你，我更爱妈妈，我们一家四口，是姐姐最宝贵的财富，姐姐心疼妈妈，但姐姐太困了……没发现妈妈在哭，姐姐很愧疚。”
弟弟歪了歪脑袋，“妈妈不喜欢你，因为爸爸喜欢你，所以妈妈特别想杀了你。”
呵。
爸爸喜欢她？
她看，爸爸喜欢的是钱。
喜欢的是她能进行交易。
他喜欢的只是她这个所谓的艺术品带来这么多钱的来源而已。
“但是妈妈不舍得，你是妈妈肚子里的肉，不过妈妈最喜欢我，你要对我好一点。不然妈妈真的会杀死你，把你做成最可口的饭菜，因为妈妈快要疯了，在这个家里她受不了任何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