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经理人”的身份。
他冷哼一声,不予回答。
她继续解释:“我那不是想低调一点嘛,不然老是被问和八卦很烦欸。”
他冷眼看她,那目光跟看穿她内心一切想法一样锐利。
她默默扭头,想装作看不见。
很快,她突然反应过来,又回过头看他,“等等!你怎么知道我跟周屿吃过饭,还笑得这么开心?”
她眯起眼,目光也变得犀利起来:“我记得我只跟你说过要跟一个制作人吃饭,从来没说过那个人是谁,也没说过要去哪里吃。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他抬头看了眼西洋风的古董壁钟,“不早了,我先上去洗漱。”
话音未落,他就直接站起来往书房外走。
她被气笑了。用力合上笔记本顶盖,抬脚追了上去,她知道这种事情某人不可能亲自上阵,所以一定是:“你找人跟踪我了是不是?是不是还拍了照片列了行程表?”
她越说越来劲:“你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权!我要发律师函了!”
上了三楼,他迈步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头也不回,语调很平静:“疑罪从无。你有什么证据吗?”
“噢!你承认了!”她趁他把手搭在门框的时候冲了进去。
她本想再说点什么话来指责他这种恶劣行径,门就“砰”的一声从身后关上了。
对上他如漆黑夜空般深邃的眼睛,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主动进了狼窝。
他一把抓住要逃跑的人,将其按在门边,热切地吻了上去。
这是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吻,仿佛绅士撕开温柔的假面,露出阴暗湿冷的真实。
她有些害怕,好似回到了那晚下着秋雨的露台。
那时她就有迷迷糊糊地想过,如果那晚他不受控,会做到哪种地步。
今晚,她或许会知道答案。
屋外风雪漫天,屋内风花雪月。
墙上的立镜倒映出单人沙发上的场景——耳鬓厮磨,绮靡迷离。
地上散落的粉黑两色家居服纠缠在一起。她坐在他的腿上,面向着立镜,腰被他的手臂牢牢控制住。
他的头靠在她后背的肩颈处,痴迷地闻着她身上散发越来越浓郁的梨花香。
他的另一条手臂绕过她的胸腹,宽大温热的手掌顺着身体轮廓慢慢往上,轻轻抚住她的脖颈。
感受到对方的颤抖与惊惧,他柔声地问:“怕什么?”
他的手掌顺着脖颈曲线继续往上,快要碰到她的下颌。
脑子一片空白,她看着镜子里的场景,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又觉得周围太静,静的只有二人过于黏腻的呼吸声。
她想要打破这样的安静,于是努力想了想,然后说:“……石巨人,犹太人的民间恐怖传说。它是用粘土做成的巨人形象,经典杀人手法就是赤手空拳把受害人活活掐——”
‘真是……这么漂亮的一张嘴,净是说不出一句漂亮话。’他在身后很无奈地想。
在她说话期间,他的两根手指伸出她的嘴里,虎口按住她的下颌,手指压住她的舌头,牢牢钳制住她,让她别再继续往下说。
同时,既带着惩罚意味又带着情趣的恶劣,他用力咬住她的左肩。
她痛的眼泪瞬间溢出来,恍惚间怀疑自己的肩膀要被咬碎了。
等他松开她的左肩,松开对她钳制时,她仿佛溺水的人终于被救上岸一样用力呼吸,缓过来后立即对其恶劣行径痛骂一番:“无耻!下作!禽兽!流氓!变态!石巨人!”
可惜她的嗓音绵软柔弱,那一番痛批不像是在骂人,更像是用娇嗔的语气邀请对方“再咬一口”。
他低头闷笑,去看方才留下的痕迹。
确实是咬得太用力了,白腻的肌肤上,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紫红色咬痕,有一两个齿痕甚至渗出一丝血色。
他有些心疼地吻了吻那个咬痕,低磁的嗓音缓缓响起:“怪我。”
她呜呜地哭,借着一丝希望想要逃离狼窝,“你放开我!我要回去了!”
“没可能。”他说着,将人打横抱起,然后扔到舒适宽敞的大床上。
冬季的床单被套用的是深蓝色的丝绒布料,柔软温和。深邃的蓝色像是幽深的蓝海,又像是神秘的夜空。
深沉的蓝与温润的白,形容鲜明的对比。视觉冲击下,白皙的皮肤显得又娇又艳。
春光灼灼,时重时浅的梨花香始终萦绕在鼻尖,勾起内心深处最泥泞肮脏的欲。
一个恣情疾徐,一个蹙眉眼迷离,是粉融香汗流山枕,一成风月一成痴。
雪不知何时停了。
积雪深重,屋外时不时传来几声木枝被折断的脆响。
屋内的风月却始终没有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