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吗?”
“香迷糊了!”阮知希抱着碗感叹。
林致一笑了笑,她一向那么捧场。
“那把药吃了。”
瞬间小脸垮塌,吃药可能是阮知希最不捧场的事了。
“再等等…再等等。”她一边说一边退离它八丈远。
“水要凉了。”
阮知希又不情不愿回到桌边,看着泥灰水一样的冲剂和比糖果还大颗的胶囊。
“如果……我说待会如果我脸上出现什么稀奇古怪的表情,你不许笑我哦。”
林致一一针见血:“你害怕吃药。”
“哪有!…我这么大人了,哪里还会害怕吃药……反正!待会不许笑话我!”
阮知希急着证明自己,将三枚胶囊含进嘴里,灌了一大口冲剂,眼泪都噎出来了。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一股药味直冲天灵盖,舌根都是苦的。
她皱着小脸,准备去找水喝,下一秒林致一递了颗糖进她嘴里。
……怪甜的。
“老板送的。”
阮知希咬了咬,这分明是草莓味的!
药店医生最多送一片咽喉片,哪里有草莓味的糖!
不知道哪里买的……阮知希小脸红扑扑,又咬了咬,好甜。
“对了,你刚才……”
阮知希正想问问他电话怎么又占线,眼睛一晃就看见他手上的伤口。
伤口不大,但是去药店掌心怎么会弄上伤口呢?
“你的手……”
林致一无所谓地抬起来看了眼,又不着痕迹地略过:“朋友的车开不习惯,嗑着了。”
哦……!
林致一来接她时开的车,现在回想起来简直酷毙了!
阮知希在原地呆了会,立马跑回自己房间,出来时拿着创可贴和消毒碘伏,这还是林致一给她买的。
“小伤口也要消毒,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阮知希讲着小道理,林致一居然真就把手递给她,倒害她小小地扭捏了一下。
思想斗争过后,阮知希小心翼翼地握住,她沾着消毒碘伏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口上,下意识地轻轻吹着气。
林致一的手很好看,拉琴的手比她画画的手要大出许多,她慢慢涂着药,声音低了下去。
“谢谢你哦,林致一。”
“我的任性给你惹出好多麻烦,这十几天真是麻烦你了。”
经过这件事,确实也明白了很多道理。阮知希把声音放到最轻,轻轻说着此刻对于两人关系来说算是暧昧至极的话:
“虽然周围的一切都糟糕透了,还好,幸好,我还有林致一。”
林致一低垂眼眸,他听得懂她隐晦的喜欢。
他觉得阮知希真是个傻姑娘,那些流言蜚语那样诋毁他,她怎么就不信呢。
她信一信该有多好,信一信伤心的就不是她了。
“我欠了很多债。”
果然对面姑娘脸一白,抓住他的手明显一颤。
“很多吗?”
“很多。”自己欠别人的,别人欠他的,很多。
“我陪你一起。”阮知希说。
她这一句话出口,连林致一也怔了。
“阮知希,你才上周昱正的当,怎么还随意相信陌生人。”
“林致一和其他人不一样。”
林致一被她坚定的目光灼了一下,她向来是个执拗倔强的,从逃婚那刻就看的出来,林致一感觉心被揉了一下。
“太晚了,去睡觉吧。”
他第一次明白什么叫落荒而逃。
躺在床上,阮知希还在为自己的大胆发言而害臊。
林致一这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她喜欢他呢?
如果知道就好了。
但是如果不知道,那她就再喜欢他一点,每天多一点,总有一天他会知道。
小小的创可贴绷在掌心,粉色的花纹图案看起来是女孩子喜欢的款式。
林致一盯着发了会呆,不知不觉将它揭下,藏到了手机壳里。
今天巷子里的谈话还在耳畔,林致一其实很难得接他的电话。
对于他无聊的游戏,他一般置之不理。
林致一不想简直厌恶与他们任何一个人扯上关系,偏偏他们像苍蝇一样穷追不舍,今天算是突破极限。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一只苍蝇,阴魂不散。”
“你这么说,我很难过。毕竟血浓于水。”
“你去世界各地转一圈,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没你想的那么风流。”
“听说你把车卖了?”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窃听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