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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执(2 / 2)

饭休息的时间都在看,之后又用铁块反复捶打,前前后后试了总共三次才成功。等到风寒彻底痊愈之时,她已经打造了两支发簪,总体进度也没落下多少,但后期还是忙的脚不沾地,甚至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往往匆匆解决后又回到操作台。

把订单一一交付到顾客手中之后,江越清也因为打造的那支金牡丹花钿而在集市中被广大妇女所熟知,名气也较之前提升了很多,订单更是纷至沓来。

晚间入睡前,江越清看了看肉眼可见矮下去的煤堆和铁条,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刚好能把手中的订单完成。随后她又去看了看仅剩零星几根的柴堆,于是决定明天去买煤和铁条,然后再给一天的时间去砍柴。

鉴于上次偷煤未遂的事件,她准备换一家店去拉煤。

翌日一早江越清把手中发簪的最后收尾完成,便出了门直奔西街而去,街上行人比南街多出很多,她走在街道上,听着两旁摊贩的吆喝声,热闹非凡。

江越清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心底暖洋洋的,仿佛又回到之前父亲带自己出来买铁条的时候,每次从这条道回去时,他都会给自己买一串糖葫芦。

老伯的糖葫芦是这条街最受欢迎的卖品之一,草靶子上的糖葫芦几乎很少会留到第二天,但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买过糖葫芦,来西街几次也再没见到那老伯。

之前听人说,那老伯年轻时在边境当过几年兵,后来因伤回到老家自理营生,独自一人终身未成家。

也不知对方有没有熬过上个冬天。

想到这里,江越清心里酸酸的,深深叹了一口气。

叹人生之艰难。

她无奈摇了摇头,往前继续走,却发现前方围了一圈人,挡住她去路。

“你怎么回事儿,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柳条要现折的,现折的,要再三确认顾客需要我们将鱼宰杀,我们才能宰,你怎么就是记不住。”

男人愤怒的声音穿过人墙,四散开来。

“这个月因你没有放柳枝,已经损失了十几条鱼,现在又自作主张把顾客的鱼给宰掉,害得人家不买,你是要让我亏死吗?”

“你个败家娘们儿,教过几百遍,还是不会,跟傻子似的,总能犯各种错,要你干什么!若不是当初你老娘求着我收留你娘儿俩,早冻死在外了,你就是一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你娘就是被你克死的!”

身材魁梧的男人像是教训三岁小儿般朝面前低垂着头,双手绞在一起的女人破口大骂。

听到“娘”这个字,女人颤巍巍地抬头,看向男人,面容十分清秀,眼眸清澈如水,但倘若细看就会发现女人的与众不同。

她的眼里全是孩童般不谙世事的懵懂,对于男人的话也是一知半解,只有对方提到母亲时,才触动了她心里的某一根弦。

“阿娘,阿娘说我很乖的,也很聪明的,阿娘说她会回来看我的。”女人掰着手指一一细数母亲曾夸过她的优点,固执地说。

“你就是个蠢蛋,你阿娘才不会回来!”

几次三番的出错,让男人损失不少,他再也平静不下来,对着女人大吼。

女人被他突然吼了一声,还是懵懵的,听到阿娘不再回来之后,瞬间瘪嘴,泪水夺眶而出。

但她不敢哭出声,只能像被丢弃的小兽呜咽着,因为男人曾告诉过她,她胆敢在外人面前哭出声或者多说话,便会把她关起来,不给她饭吃。

围观的人看到这里纷纷对男人指指点点,谴责他的行为。

“滚滚滚,你们知道什么,别在这儿瞎说。”男人挥手驱赶围观的人,“她娘儿俩正月间无处可去,快冻死的时候你们在哪里,现如今我不过是骂了她几句,你们就假模假样来主持公道,好意思吗?”

男人从木盆里把已经翻白肚的鱼捞出来,摆在荷叶上,大声吆喝:“走走瞧瞧,刚死的鱼,还新鲜着嘞,三文一条。”

“你这人也忒没良心了,这女子的智力一看就是有所欠缺,你不仅把人家占为妻,还时常打骂,不怕遭天谴吗?”

围观人群里有人大喊。

男人也不是吃素的,这媳妇儿是正儿八经取回来的,只不过婚事从简而已,要不是他把着傻女娶回家,她老母连块像样的坟都没有,傻女也不可能安然活到现在。

指不定早已被牙婆拐进青楼了。

他停下吆喝声,朝说话的人恶狠狠瞪去,对方梗着脖子,一脸为傻女打抱不平的样子。

“你存心找茬,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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