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模一样,只不是过质问的人从她变成了他。
“我是倪妙云,纪姐姐她现在喝醉了,你能不能来接一下她?我不知道她住在哪,我也搬不动她。”倪妙云的声音很是沙哑,一听就知道哭过。
“啊!喝醉了!你等等,你在哪?”
二十分钟后,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路边,李时和元禄从车里下来。
“怎么回事?”李时看见纪瑶的样子,瞳孔微缩,“她的脸是谁打了?”
“我不知道,纪姐姐来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倪妙云缩着身子,一脸害怕。
“她怎么喝这么多?”元禄凑近一看,只觉酒气冲天。
倪妙云眼中闪过一丝羞愧,小声道:“我为了外婆的手术费在KTV上班,刚刚一个男的欺负我,我......我没忍住跑了出来,正好看到纪姐姐,她救了我!然后马哥让她喝酒,说喝两瓶这事才算了结,纪姐姐为了我喝了两瓶酒,出来没多久就倒在了地上。”她的语气中满是愧疚,低下头,紧紧地抱着胳膊。
李时见她穿得单薄,把外套脱了下来,直接披在了她肩上。然后他俯下身把纪瑶围巾摘掉,待看见脖间的伤口,他神色剧变。
“怎么烫成这样?”元禄失声喊道。
倪妙云一看顿时惊得嘴巴微张,一脸惊骇。
“我不知道,纪姐姐一直围着围巾,我不知道她脖子伤得这么严重!”她的声音很是慌张。
李时小心翼翼地扶起纪瑶,眉头微皱:“她这个伤得处理一下,元禄,我们直接去越爷爷那里。”
“感觉遇到你就没好事!”元禄抓了抓头发,看向倪妙云,“你说你一高中生不好好念书跑到ktv打工,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仿佛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倪妙云猛地抬起头,满脸泪痕道:“那你要我怎么办?医生说外婆再不动手术就没几个月好活了?我妈小时候就不要我,我爸是个赌鬼,纪姐姐还因为这事住院了,我该怎么办,我能怎么办?”说着她嚎啕大哭起来。
“诶诶诶!”元禄有些手足无措,“我开个玩笑,你哭什么?”
李时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行了,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还不赶紧把纸巾递过去!”
“哦!”元禄摸了摸口袋,递过一包纸巾,“好了,算了错,你赶紧把眼泪擦擦。”
“不要你管!”倪妙云抬起头,正一脸怒气,结果鼻涕突然吹起了一个泡,她顿时愣了两秒。
“哈哈哈!”元禄捂着嘴笑了起来。
李时在一旁摇了摇头,他把纪瑶抱起然后放到了后面的座位上。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倪妙云看了看他们俩个一眼,然后擦了擦眼泪:“我想等纪姐姐醒过来。”
“也行!”?
车子在黑夜中不断前行,倪妙云坐了一会有些好奇道:“李哥哥,这车子是你的吗?”
“不是,这是元禄的车。”
“我就说,这么骚包的红色一看就是他的风格。”
“你说谁骚包呢?你别以为我没听见!”元禄扭头看了她一眼。
“说的就是你!”倪妙云一脸气恼的看着他。想到自己刚刚在他面前冒鼻涕泡,她就想找个缝钻进去。
“好了别吵了!”李时按了按额角。
俩人都没有说话,过了一会,车子停在一个私人诊所前。
李时把纪瑶抱下车,元禄敲了敲门,不一会就有一个老先生开了门。
见到来人,他有些诧异道:“小时,小禄,你们怎么来了?”
“越爷爷,我有一个朋友受了伤,麻烦您帮忙看看。”
“赶紧进来吧!”越爷爷看了一眼李时怀里的纪瑶,然后把门打开。
半个小时后,李时看向越爷爷,神色有些焦急。
“都已经处理好了!”越爷爷掏出白色的帕子擦了擦额间的汗。“你这个朋友可真是相当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年纪轻轻身体虚成这个样子,再放任几年,肯定活不长久!”
“她向来就是这样!”李时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无奈。
越爷爷摇了摇头,神色有些古怪道:“小时,你这个朋友什么来历?”
“她......她是我最近认识的朋友。”
越爷爷坐到椅子上道:“她脖子上有两处伤,一处伤在动脉,一处伤在颈侧,看痕迹像是人咬的!这事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