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舌尖舔了舔嘴角的奶油,转过头,“不是,我和一个朋友一起来的。”
“男朋友?”他微笑地问。
“不、不是,是……同事。”我连忙否认道,“我们是旅行公司的雇员,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游艇旅行的市场。”
“哦。怪不得你们没住在一起。一般来说男女朋友或者一家人都会被安排到同一间客房里。”他有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像我们这种单身的人,连旅游都会被喂狗粮呢。”
说吧,朝着我们临桌的一对情侣努努嘴。那两个人看上去和我们差不多大,或者更年轻一点,正互相喂食吃,你一口我一口,好不甜蜜。
我撇了撇嘴,扭回头,继续专注于盘子里的蛋糕。
吃完蛋糕,我借口说想去找同事商量一下素材的事,独自离开了。
临下楼前,我去隔壁喝了一大杯现磨拿铁,才摇摇晃晃地走下楼梯。
我没有说谎,我确实去二楼敲了冲矢先生的房门,但没人应答。他大概是出去了,我去二楼的图书室和放映室看了眼,他并不在,三楼的公共区域也没有他的身影,令我有些疑惑。
那个人是独自行动惯了的,我也没太当回事。我本来只是想把看见疑似安室的人的事告诉他,听听他的想法。
好在他不在。回到房间时,我想这种连我自己都不确定的事还是不要跟他说了,省得搅乱他的思维。
回到客房已经五点多了,我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决定先好好洗个澡,然后在游艇里四处转转。
龟缩在屋里是什么也解决不了的,我不能全指着赤井先生,自己一点也不出力。
我从行李里掏出沐浴用具,打开浴室的门。浴室里同时有淋浴和大浴缸,我没有耐性泡澡,便拧开淋浴,任凭一股股的热水流喷洒在肩头。
淋浴出水量很大,水流强劲有力,冲刷着我的身体,热气蒸腾,我把水温调到五十度,闭着眼睛感受着强烈温差带来的刺激。
有些烫,有些痛,但是很爽。
我忽然想起了他的手,想起了他的手像这水流一样抚摸过我身体时的触感,身体一阵酥麻。
零君,你到底在哪啊?
我仰起脸,体验着濒临窒息的感觉。
我是从什么时候起,有了这种自虐的倾向呢?
我不知道。但我确实从这种自虐中获得了快感。
冲了大概十几分钟,我涂上他最喜欢的薰衣草香味的沐浴液,用发膜护理了下头发,把自己打理得干净、靓丽。最后从衣柜里取出那件水粉色紧身连衣长裙,在颈间和手腕喷了香水,对着镜子打量一番后,推开了房门。
把房卡在与衣服同色的手包里放好,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在游轮里的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