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好新闻就下班了。”
“各位实在对不住,如果不能等待,可以去前台登记,我们到时会把照片和资料发给你们。”
赵则平早就想好对策了,一点都没有让步的打算。
“好,这个展览要开三个小时,我等着。”郭荣点了点手表,对他说道。
“则平,你这样可以拖到结束吗?”贺贞问道。
“我只能做到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元朗他们了。”赵则平的视线朝大门口望去,希望今天第一天他们能顺顺利利。
“赵元朗,你不能再写了。”苗光义看着赵元朗的手抖得厉害,已经拿不住毛笔了。
“光义,再去拿点冰块来。”赵元朗握住手腕,面露痛苦状。
“你在这样下去,这手就废了。”苗光义不太赞同这等冒险的办法。
然而赵元朗不听劝说,一咬牙喊道:“苗光义,冰块。”
苗光义似乎被他的狠劲吓到了,转身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抱着一袋子冰块。
“倒进去。”赵元朗边说边撸起衣袖,将手放进了盆子里。冰冷的触感,让他咬紧了牙关。
伸出手后,一阵麻木的感觉袭来。
“赵元朗,你们到底还要多久?”贺怀浦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消逝,终究是忍不住了,走了进来。
“嘘——”苗光义连忙拦住了他,指了指站在书桌前的养情绪的赵元朗,示意他安静且耐心等待。
离展览结束还有四十分钟,其他的珍品大家赏析得差不多了,陆续都聚集在字画面前。
“怎么办,怎么办?”监控室里,石守信来回踱步,焦虑不安。
“守信,你能别走来走去吗?”赵则平不耐烦地说道。
“好,我不走。但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石守信摊手看向他。
赵则平突然站了起来。
“你去哪?”贺贞不明所以地问他。
“这个场面还是我去承受吧。贞贞你是女人,守信又不是主要负责人。这里除了赵元朗就属我职位最高。出了事,理应我站在前面才对。”
“赵则平,你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石守信不相信他这么聪明,怎会没有第二套方案。
赵则平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我是江郎才尽了。好了,我去了。只不过今日之后,我们又被打回去了,要想东山再起,可能更困难了。”
“没事,我们一起努力。”贺贞笑道。
“好,一起努力。”赵则平缓缓抬腿走出了监控室。
“赵则平,时间到了,这下你总该让我们看一眼这字画了吧?”郭荣站在最前头,挑衅地说道。
赵则平露出一丝冷笑,手搭在幕布上:“好,那你们可要睁大眼睛了。”
说完,他手一攥,幕布掉落在地。
“你耍我们!”看着墙上的空空如也,郭荣大喊了一声,瞬间四周响起了拍照的声音。
“则平,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马老也是惊呆了,询问他。
“马老,实在对不住,能听我解释吗……”赵则平满怀歉意地想解释给他听。
突然一个声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太祖真迹在此——”苗光义举着字画,朝着前面乌压压的人群喊了一声。瞬间大家自动分开了一条小道给他。
赵则平看到他的身影,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会心一笑。看来他们还是赶上了。
苗光义走到赵则平身旁,在石守信的帮助下,将太祖字画小心翼翼地挂了上去。
“这不可能,这一定是赝品。”在郭荣的眼神示意下,安插的几个人纷纷对这个字画发出了疑问。
“是真是假,在场的有许多专家,欢迎当场鉴定真伪。”赵元朗同贺怀浦也走了过来。
“你说是不是,郭经理——”赵元朗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故意站在郭荣面前,问他。
“我不懂这些,你们随意。”郭荣笑了笑,避开了赵元朗伸过来的手。
几个宋学专家真的围着这幅字画鉴定了好半天。
“怎样?”大家都很期待结果。
“是真的,绝对是真迹。”
听完专家的话,马老颇为自豪地扬起了头。这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珍藏。
郭荣不敢相信竟是这样的结果。
“真是可惜了,你是不是这样觉得?”赵元朗对上他失望的眼神,冷笑道,“让你失望了。”
刚才还准备报道这次展览失败的记者一下子转变了态度,追着赵则平和马老访问起来。
郭荣阴沉着脸,走出了展会,坐上了司机开来的车子。
“老板,回公司吗?”
郭荣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阳穴,说道:“先去派出所捞人。”
司机进去一个多小时后,带着任大红一起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