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盆。
这种全身倒立的感觉并不好受。所幸,哈利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在下一秒摔倒前扶住了我。
“我来过很多次,熟能生巧。”他简短地道,目光微凝,落在前方。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同样看向前方。
明明我们都知道记忆里的人是听不到我们的说话声,但我和哈利默契地保持安静。
“我并没有想那么做!”是斯内普的声音。
我和哈利靠近,直到站在斯内普和邓布利多的跟前。
夜风吹拂着两个人的脸。一个悲戚痛苦,一个冷淡平静。
斯内普双腿跪在地上。他的魔杖已经飞到了我们身后。
“那你想怎么做呢,西弗勒斯?是伏地魔大人给我传来什么口信了吗?”
“不……不……”斯内普痛苦地哽咽。
他很茫然地看着自己的地面:“我是……我是来请求你……”
邓不利多轻弹魔杖。
我眯着眼,不在看他们,而是看向远处的山头。夜风不断吹来,树叶在黑夜中摇动,但我们这边却很安静,听不见任何的响动。
“一个食死徒会请求我做什么呢?”
我听见邓布利多的声音悠悠说道。
彼时的邓布利多比现在更加冷漠一些。
“那个,那个预言……”
“啊,对了,”邓不利多说道,“关于那个预言你告诉了伏地魔多少?”
“所有——我听到的所有!”斯内普凄厉地喊,“可他没有信我。他信了那个女人的话。都怪那个女人,他确定了……他想要莉莉伊万斯!”
我屏着气,鼓起勇气重新看向他们。
邓布利多接近冷酷地揭露道:“但我想,希奈并没有具体指出女人……”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他认为那就是她的儿子,他要去抓她了,然后把他们都杀了——”
“如果她对你来说这么重要,”邓不利多说道,“那伏地魔肯定会饶了她,你能不去为她求情吗,以她的儿子为交换条件?”
“我做了——我是这么求他的——”
“你让我恶心,”邓不利多说,我从未见过他的声音有那么多憎恶,斯内普好像颤抖了一下,“你不关心她丈夫和儿子的性命?难道他们死了,你就得到你想要的了?”
斯内普直直地盯着他,没有说话。
场景如迷雾般缓缓散开。
我只能听见邓布利多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会保护他们。但作为回报……你有什么能给我的呢,西弗勒斯。”
场景一变。我们站在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依旧是那两个人。
斯内普痛苦地靠在门前。
邓布利多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一切都完了。你没有保护好他们。”
邓布利多冷冷地俯视着他:“他们信错了人,错得比你还离谱。”
“是希奈!如果不是她……那么……”斯内普像是找到什么复仇对象,恶狠狠地锤了一下门。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
像是倒影一样。
我们眼前的画面陡然分出两个画面。一面依旧是斯内普和邓布利多。另外一个画面却陡然出现了新的人。那是邓布利多的另外一个记忆。
希奈。
她和邓布利多站在无人的山头上。
风吹乱了她的长发,她却无心整理,捂着自己圆滚的肚子,整个人极其平和。
“许久不见了,希奈。”邓布利多语气很温和,但神情却很冷酷。
此时的他看上去比前两个画面还要年轻。
希奈露出一个讽刺的笑,单枪直入地道:“阿不思,我知道你的性子。我有一个重要的信息给你。但作为回报,你必须保护这个孩子。”
邓布利多神情不变,像是神一样悲悯地盯着眼前可怜的母亲。
我真切地看着希奈。
她捂着肚子的神情是那么温和。说的话却极其冰冷。
“一个七月份出生的孩子命运般地出生。他能够解决你的心头大患,让巫师界恢复平静。但为此,他必须失去自己的父亲和母亲。”
邓布利多眯着眼,看着希奈,像是不明白她什么意思。
“爱的魔法不是万能的,但足以杀死一个自私自利的蠢货。阿不思,”希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为了验证,你可以按照你的计划,去你常去的酒吧喝一杯酒。那杯酒的滋味绝对会让你上瘾。”
希奈看着邓布利多,温婉地笑了:“大名鼎鼎的邓布利多,你会怎么选择呢?是选择保护那个男孩,留下先生这个祸患;还是选择牺牲救世主的父母,消灭掉这个世界的敌人?”
邓布利多神情微动。
他无奈地看着希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