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波动。
慕子明与兰昭儿、白亭等人交好,时常相聚。去年五月,神树祭祀高台惊鸿一瞥,更是让他的审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故而慕子明只不过瘪了瘪嘴,表情困惑地问道:“你谁啊?”
女子抬起手指嘘了一声,小声道:“别问啦!我偷跑出来的。”
慕子明思索了一会儿,皱眉道:“我没有见过你......我很肯定,金勒城中没有你这号人!”
女子得意一笑:“我才不是这里的女子!我怎么可能像她们一样被一座城困住?我的父亲说,我是草原上的明珠,谁都比不了!”
慕子明隐约猜到这女子来自扎罕,看打扮是个身份很高的贵族,却完全不理解她哪里来的优越感,反声呛道:“我们这里也是草原,西洲草原!但我们辽月水草丰美,有钱修建宫殿和城池。不像你们——只能住四面漏风的帐篷!”
女子眼眶突红,咬牙道:“你!”
过去的十八年中,从无人敢违逆她,更不必说如此尖锐的驳斥。粉衣女子心里气得发慌,咬牙道:“本公......我才不屑与你多说!你这种吊儿郎当的小子,我可见得多,将来肯定没出息!”
慕子明面无表情,冷淡道:“那你回去吧。鄙视这个鄙视那个的,啥也看不上,那你来这里作甚?”
女子朝天翻一个白眼,哼道:“反正不是来看你的!”
“我是来看那个人的......”
忆起意中人,她明丽的面容上露出迷恋的神色:“他以前来过北陆一次,我远远地看了一眼......皮肤那么白,真是天神般的俊美。”
“走路都是那么的好看,白衣飘飘,宛若柔白无暇的月光,见过他以后,我身边的那些男子都变成脚边的粪土啦!”
慕子明听得云里雾里,扁嘴道:“那你去找他吧,我要走了。”
说罢,徒留那貌美的女子在原地不管,头也不回地走下城墙。
路上却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自言自语道:“俊美如天神,谁能长成那样?白衣飘飘,那可真是好看得很......”
“等等!亭哥前年出过一趟远门,好像是出使北陆大国......”
北陆有两个大国,但与辽月有往来的只有——扎罕。
慕子明浑身一个激灵,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个不停,难以置信地想:“那个女人,不会说的是亭哥吧?!”
——“不行!”
兰昭儿方掀开帘子,少年的咆哮声传来,如雷贯耳。
玄衣青年额角肌肉乍地一跳,将兰昭儿细心地扶下马车,方才扭头斥道:“慕子明,你又在发什么癫?”
慕子明四肢乱飞地跑到小王爷跟前,步伐踉跄差点摔倒,模样极不端庄。
少年惊恐地喊道:“二哥,完啦!......完蛋啦!”
贺景恒嫌弃地瞥他一眼,道:“我可没完蛋。倒是你,整日咋咋呼呼的,小心摔在地上磕破脑袋。”
慕子明捏紧拳头,大喊大叫道:“二哥,亭哥被别的女人看上啦!不可以!亭哥是要娶苏曼姑娘的,绝对不能娶别的女人!”
贺景恒嘴角抽搐,轻轻扇少年脑袋一掌,“单凭白亭那张好脸,喜欢他的女人就数不胜数,下至五岁小儿上至八十老妪,估计可以围着金勒城绕它三圈。你难道第一天知道?在慌些甚么?”
慕子明使劲地摇着脑袋:“那不一样!那女人是扎罕来的贵族女子,万一扎罕使者请求大王赐婚该怎么办?”
兰昭儿暗自忖度起来。
......
白亭有事稍微耽搁,在席间款款落座。见两旁空虚,生出了疑惑:“子明他们跑到哪里去了?”
正兀自担忧,只见兰昭儿盈盈而来,白亭遂起身迎接,问道:“兰姑娘,子明和小王爷他们呢?”
兰昭儿得体行礼,解释道:“慕小将军刚刚在路上太激动,摔了一跤,头磕在台阶上,殿下领着他去偏殿处理了。”
白亭蹙眉问:“好好的,怎么会磕到头?”
回想起慕子明摔得眼冒金星的模样,兰昭儿眼中染上笑意,道:“慕小将军穿的袍子太长,他踩到啦。”
白亭无奈一笑,摇头道:“真是不稳重......”
扎罕的小女奴缩头缩脚,弓身跪在公主萨其格的脚边,她心中好奇,趁无人注意悄悄抬起眼睛,立马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女奴自打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过如这二人般倾绝的容貌——白袍青年容颜如玉、秀若芝兰;与他交谈的少女更是容色绝丽、艳若玫瑰。水芙流烟锦裙拖曳在绒白的地毯上,熠熠如霞,飘然若仙,仿佛刚从瑶池里出来。
小女奴见两人谈笑自如,看起来很是熟悉,不禁猜想道:“他们看起来好开心,有说有笑的。难不成是一对?模样可真是般配......”
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