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好王叔绝对已经把他的信烧了。
江昭宁了解燕珩的风格,思忖了一刹,恳求道:“殿下还是先简单地看一遍,若无要紧之事,再烧也不迟。”
贺景恒冷哼一声,眉宇间阴云笼罩,接过羊皮纸,强忍直接将其撕毁的冲动,一字一行地看了起来。
燕珩行事向来留三分体面,信上并无越界的话语,只是把大萨满写的符文与备注誊抄了一遍,结尾再加一句简洁的问安。毫不拖泥带水,字里行间亦找不出一丝缱绻之意。
正自阅览,贺清隽凑近过来,“有用,你不准烧。”
贺景恒原本稍微放缓的脸色又变得难看起来,“你是不是我亲表哥?”
“肯定是。”贺清隽表情认真。
贺景恒搁置纸卷,又看向案上的干花,淡淡问:“那花呢?燕珩什么意思?怎么,他想给我做小?”
听到贺景恒的发言,在场的其他人二度震撼,霍凌更是目瞪口呆,心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江昭宁把姿态放得更软,悄自酝酿了一小会儿,眸中漾起了盈盈水光,“殿下,其实我送过你同样的花,你可能是忘了吧......”
这下轮到贺景恒手足无措了,支吾道:“我......我认不全花的品种,我不是故意的……晚上我就可以想起来!”
江昭宁摆出黯然的神情:“殿下放心,妾会自行处理好的。”
贺清隽在心中无奈摇头:“他又被拿捏了。”
拿起阵法的绘图,一把塞入贺景恒的手中,“你们先换个地方熟悉一下仪式步骤,我和公主需就这份来信研讨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