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不仅手上有你的裹衣,还知道,你的胸口处有一个浅色的心形胎记。”
“你!”我脸色一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居然敢偷看我沐浴?
他眨了眨眼,眼神十分无辜:“你放心,我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的,不过,你得答应我,今晚这事儿算了,我还照常在小茶楼干活,怎么样?”
他拿捏住了我的命脉,我是看重清白和声誉的,我是殉国将军和皇室公主的女儿,我不能给我爹娘蒙羞。
于是,忍着要把风夙千刀万剐的念头,我还是留下了他。
但我有条件,他得改邪归正,不可再做偷鸡摸狗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不许再靠近我的院子半步!
日子一天天过去,他倒也算安分,只不过那咋呼的性子有时候实在闹腾。
比如今日不留情面地将瞿公子轰了出去。
我说他两句,他还委屈上了:“我怎么坏你名声了?我只是想坑他,不也没坑成功吗?还是说,你真瞧上他那种病怏怏的公子哥了?怪我阻了你的桃花运?”
他的话多且密,一个又一个问题往外冒,我朝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扭头算账,一点不想搭理他。
他却犯起了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抽走了我的账本,一副我不回答他,他就不罢休的模样。
许嬷嬷没好气地拍了一下风夙,警告道:“你这是干什么?注意身份啊!”
风夙像头倔驴,一脸不高兴:“你说,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姓瞿的了?”
我有些气恼:“我就见了他一面,怎么就看上他了?”
就算我看上了,管他什么事儿?简直是莫名其妙。
“见一面怎么就看不上?我就是见了一面就看上你了!”风夙突然很严肃地说了这么一句。
“……”我惊呆了,瞪着他不说话。
“……”许嬷嬷也是一愣,咳了两声,恰逢有客人来,便转身去招呼了。
“你说话呀?你怎么不说话?”风夙直勾勾盯着我,逼问。
我不自在避开了他的目光。
风夙比我要小三岁,在我眼里,他就是个痞气的弟弟,我没想过我们之间有可能,自然也没想过他会喜欢上我。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他,这个话题无疾而终。
自从这天之后,我和风夙之间的气氛就莫名地怪异了起来。
我也说不上是种什么感觉,每次见了他在跟前来回晃,我都忍不住偷偷打量他,却又要躲着他。
也不知将这种状态维持了几天,在这日茶楼打烊之际,所有人都走后,风夙拦住了我的去路。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偷看我?你说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就是嘴硬不敢承认?”风夙身上一向有一种近乎执拗的霸道。
我看着近在咫尺的他,下意识往后挪了一步,有些奇怪的慌乱:“别瞎想,我只是在想,要不要将你给赶走。”
风夙显然不信他笃定:“你撒谎!你就不怕我出去将你的私密说出去,散播谣言?还有,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谎,就会下意识舔嘴唇?”
我烦躁地踢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道:“你说你喜欢我,却又拿我在意的事儿威胁我?你的喜欢我无福消受!”
“而且,我不认为一个随便偷看姑娘家沐浴,还偷拿人家裹衣的男人是个良配!”
我冷冷地看着他,且不说他有没有将偷东西的毛病改过来,就单单谈论偷窥我这件事,他就恶劣得紧。
风夙一时哑然,却也很快解释起来:“如果我不威胁你,你就去报官了,你报官不要紧,可你赶我走诶?”
他顿了顿,有些不自在地继续说:“拿走你的裹衣只是个意外,那日刮了大风,我从那边经过,正巧就将它吹到我跟前了……
我本想挂回去,但风太大,我就想着索性给你送回去,没想到,又正好撞见你在沐浴,我一个没忍住……”
“你无需再狡辩!”简直一派胡言!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当时又没有人证,怎么说还不是他一张嘴?
见他不死心,我漠然道:“你可不仅这一个劣习!谁会去偷心上人的财务啊?我看你不是对我一见倾心,而是对我的钱一见倾心!”
我不想再跟他废话,抬脚就要走。
结果他胆大包天,一把将我抱住,跟只哈巴狗一样粘人:“姐姐我错了嘛,你就原谅我呗!我没想偷你钱的,只是那时候喝了几两酒,被小坡给怂恿了两句,就……”
小坡是那天跟他一起偷东西的少年。
“放开我!”我还从没被一个男人这么抱过,真是十分局促,他惯爱用这些伎俩,以为撒撒娇,曾经做过的那些错事就能一笔勾销?
“不!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手!”
没有办法,我胡乱挣扎不开,只能妥协道:“你放开!我不跟你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