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她心中警铃大作,默默地按了手中的手机,按下了她最熟悉的那几个键,让保镖来开路。
不到一分钟,她叫来的保镖就从四面八方涌入,扰得那些买家的脸色就像活吞了米田共一样。
一位跟她父亲交情还不错的叔叔,立马就端起了长辈的架子,“见月,怎么说叔叔跟你爸爸也认识十多年了,没有必要这么防着我们这些做长辈的吧?要是对我们出手了,这伤筋动骨的你还怎么跟你爸交代啊?”
姜见月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斜睨看着他们,不屑一顾,“长辈?”
“是趁着我爷爷去世,一个个上门打劫,逼着我变卖股份?”
“还是趁着我爸爸被赶出了姜家门,迫不及待地引他走入歧途,让我们父女闹得差点断绝关系?”
“亦或是我姜家当年跟大族简家联姻时使用下作的法子毒死我母亲,差点害死我母亲和腹中的我两条性命?”
“这就是徐叔叔口中所谓的长辈?”
……
这一桩桩,一件件,姜见月每问一句,眼睛里的锋芒就更甚三分,那些个有钱人,根本不敢对上姜见月的目光……
趁着那些人被她唬住了,姜见月赶紧跟助理使眼色,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助理打了一个手势,站在他们周围的保镖就迅速分成了好几拨,散开了队形,留出来一队人马护着姜见月和她的助理出了大英博物馆。
姜见月和助理上了车,她才刚刚喘了一口粗气,“莫哥,怀南司佩给我,你带着西风烈马图跟《北朝月事纪》先走,我们兵分两路,在机场会合。”
“大小姐,这样不成吧,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来他们?”
姜见月耸耸肩,“眼下还有别的办法吗?”
姜见月猛按喇叭,从怀里掏出来一堆英镑,全部塞进了司机的口袋,“please stop!”
她自己下了车,又绕到驾驶室,将一对耳环取了丢给司机,“please take him to the airport!”
“come on!”
等车走远了,姜见月朝着另外一个方向随手打了一张taxi,让司机带着她在大英博物馆附近绕圈圈,绕够了十圈再离开,她的手中还把玩着刚刚买下的怀南司佩,始终没有看出来有什么特别的,让爷爷这么宝贝,就是色泽好像比从前更亮了些,瞧着也让人心生欢喜。
那玉佩透过阳光的照射,不小心闪到了司机的眼睛,司机冷不丁吐出一句中文来,“我说姑娘,咱这又不是古装剧,能别秀了吗?”
“真是闪瞎了老子的狗眼了!”
姜见月也没在意这司机的话,只是笑着看着他,“师傅,你一中国人来大英博物馆附近跑出租?”
“好像,还带点东北口音。”
“哎呀妈呀,老妹儿,你也是东北那疙瘩的吗?我铁岭的,老妹儿你哪儿的啊?”
姜见月摆了摆手,正想跟他说,我不是东北人,突然停下的车子就被撞了一下,紧接着就又撞了第二下,然后,数十辆车子从不同的方向将姜见月围了起来。
那东北大哥哪儿见过这种阵仗,嘴里还嘀咕了一句,妈呀,怎么搁这儿拍电视剧呢?还挺吓人的哈,这小老妹长这么漂亮,原来是个演员啊。
姜见月趁着那东北大哥发愣的机会,嘀咕了一句,“大哥,我欠你的来日再还了!”
东北大哥还没反应过来她的话,就猛地被人推了出去,姜见月一脚将油门踩到底,一百码,一百二十码,一百五十码,二百码,三百码,四百码,四百五十码,马上要到五百码了!
身后追着姜见月跑的那些人,都在感慨,这小姑娘是不是不要命了,他们老大追那么紧做什么!
姜见月甚至来不及去看到底那些人距离他们还有多远,她只晓得,只要她带着怀南司佩在这儿,莫桑就能带着爷爷要的另外两件东西回国。
徐有山看着这几个废物,紧追紧追追不上那死丫头,遂踹了司机,自己上,妈的!她妈妈当年都是他开车撞死的,要不是看在姜逸昉那个没什么的垃圾还帮过他的份上,他早就在医院把这死丫头给掐死了!
他这跑车,可是经过组装的,比姜见月那死丫头抢来的出租车性能不知道好多少倍,油门一踩到底,他一个扫尾就要追上姜见月了,偏在这时,有人不停地在给姜见月打电话,打电话,她不肯接就不挂了,姜见月只扫了这么一眼,是梨婷。
身后的车“嘭”的一声撞了上来,姜见月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见一双黑色皮鞋朝着她走过来,“蹬..蹬...蹬...”的皮鞋声音,跟她记忆中在医院看到的某个场景重合了,她只来得及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原来,原来,原来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