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找我。”
厘央听明白了,孟希回来之前,他负责她的事,孟希回来之后,他就不管了。
两人留了电话,厘央左右张望了一下,看到不远处有个小卖铺,“你等我一下。”
她跑到小卖铺,小卖铺老板站在柜台前摆放货物,看到她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小姑娘要买什么?”
厘央低头看向冰柜,“有冰淇淋吗?”
两分钟后,厘央拿着两根冰棒回到蒋树面前。
她把其中一根冰棒递给蒋树,“没有冰淇淋,吃这个吧。”
蒋树接过冰棒在手指间转了一下,“谢了。”
厘央抬眸看他,鼓足勇气说:“谢谢你今天为了接我故意穿了女装,真是麻烦你了。”
据她今天的观察,蒋树的性格既不像女生,也没有任何性别认知的障碍,反而很随性,举止比一般的男孩子还要酷,不像是自己想穿女装,所以她猜想蒋树可能是为了接她,才故意这样穿的。
“……”蒋树低头看她,似笑非笑,“你觉得我穿女装是为了你?”
少年眉眼天生带着一点不羁的冷感,盯着一个人看的时候又深又静,像一汪幽深的深潭。
厘央眨了下眼睛,神色显得有些娇憨,“不是么?你为了让我能快速找到你……这个方法确实很好,我一眼就看到你了,但是下次不用这么麻烦,你手里随便拿件东西,我也能认出你……”
厘央声音越来越低,对上蒋树的目光莫名心虚,她不由狐疑,难道是她想错了?也许蒋树这样穿不是为了她,而是跟谁打赌输了?
蒋树笑了一下,转身离开,背对着厘央挥了挥手,慢悠悠地往坡下走,“有事联系我。”
“你还没有回答我呢!”厘央喊了一声。
蒋树头也不回地指了指身后街道上的店铺,“把这家店名的第二个字和那家店名的第三个字,还有对面那家店名的后两个字,连起来读一遍。”
厘央一个一个店铺的牌子看过去:“自、做、多情。”
厘央:“……”
她鼓了下嘴巴,无奈的同时也有些佩服,蒋树对这里还真是了解,连看都不用看就能清晰的指出这些店名上有哪些字。
她垂目望去,高高的斜坡下,余晖洒在破旧的街道上,像一幅色彩浓郁的油画,蒋树的身影是这副油画上最鲜活的一道风景线。
蒋树走到坡下,把冰棒随手给了路边一位乞讨的老人,老人身边带着一个小孩,蒋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真是一个特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