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难以出声,面容僵住。罗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
“护士,先给她换件衣服吧。”
“好的,卡薇医生。”
罗面无表情地盯着护士把善抱进帘子后。柯拉松始终沉默着,下意识把烟放进嘴里,正想掏出什么,又把手放下了。
“啊!”忽然,从帘子后面传来了护士的一声惊叫,罗瞳孔一缩,瞬间往帘子后而去。
害怕的一幕并未发生,那护士正捂着嘴,惊恐的瞪着床上。
黑瞳看向床上,下一秒,罗的心一阵悸动。
“怎么了,大惊小怪?”医生扭着腰走过来,看到床上一幕,也是惊了一跳,“怎么回事?”
柯拉松走过来看到的那一刻,小丑面具瞬间皲裂。
只见在善的肩膀处,斜纵着一道深深的伤痕,似乎是极其锋利的刀刃留下的痕迹,有一种诡异的凌虐感。
更为骇人心神的是,善的颈侧一片泛红,竟然有着好些深深的针孔,呈现暗紫色,可见曾扎进去的针头很粗,很重。
善紧闭着眼,睫毛可怜地颤动,空气里都是小兽般的微弱喘息。
“善?!”罗死死咬着牙,身躯不断颤抖。
这些针孔!难道那个时候,他听到的那些人的话?!
柯拉松的心怦怦直跳,烟掉到地上,瞳孔剧震,面容已经破碎。
“情况不妙!怎么回事,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有这种伤痕?这些针孔也非常诡异,是注射了什么药剂吗?有人虐待孩子?还是?”
医生严厉出声,“我需要做个全身检查,你们赶快出去!”
惊骇之余,两人被迅速赶了出去。
*
昏沉的病房里,善的发仍格外无瑕,一张脆弱的小脸已经褪去了潮红,苍白如纸。
罗紧紧握住善的手,恨意深入骨髓,“该死的多弗朗明哥,我绝对饶不了他!”
罗狠狠出声,眼里一片阴暗。
兜帽遮住面容,沉寂中,柯拉松抬起了头。此刻,那双下垂的眼凝视着床上的孩子,在黑暗里,闪着那样真切的水光,连低低的声音都在压抑着哽咽:
“我,应该早点告诉善真相。如果早一点,就不会……”
罗顿了一瞬,看向身旁,发现自己好像看不懂这个人,又好像看懂了这个人。
“柯拉先生,或许不是他表现的那样……”善的每一句话还深刻地刻在脑海里。
罗移开视线,冰冷地盯着窗,仿佛在盯着那张桀骜而该死的脸,“和你无关,那个家伙竟然这样卑劣,想要让他们用药剂抑制善的记忆!”
那些针孔,那样粗,在最脆弱的地方不断扎进去,该有多疼。一想到那张带来温暖的脸露出痛苦无比的神情,罗的全身就一阵颤抖。
他咬着牙,小心地碰了碰善的面颊。
善的高热已经散去,闭上眼,睫毛垂落,像失去生命力的蝴蝶。
“善的毒,已经证实了无药可医,但是她的记忆,一定会有恢复的一天,到时候……”
柯拉松忍住波动的情绪,挤出沙哑的声音,“多弗,他绝对不会放过任何背叛的人!如果一旦对峙,善板上钉钉会被他……”
“罗!”
罗带着血丝的黑瞳看着柯拉松。
“你一定要阻止善!无论什么时候,千万不要让她去找多弗!多弗,他的本性,就是杀戮的恶魔……”
夜色下,柯拉松的脸被掩映着,格外复杂难言。
“我的生命教会我的只有杀人和报复,我会阻止善,但是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替她报复!”
这个人,是遭遇地狱之后,第一个对他伸出温暖之手的人,最特别的人,为他驱逐黑暗的光明,给予他心灵救赎的人。
他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伤害她!
眼瞳不知何时又染上无尽的恨,带着阴狠。
柯拉松回神,擦了一把眼睛,拍了一下罗的帽子,“罗,你听不懂话是吗?我的话也是对你说的,听好了,你们都不要去找他!”
罗咬着牙,瞪着这张脸。
*
玻璃窗面倒映着一张冰冷的小脸,脖颈处染着越来越宽的白色斑块。
罗面无表情看着窗外,思索着什么。忽而,手心有了轻微的动作,罗一惊,定睛一看,病床上的善微微掀开了眼睫。
“善?!”
在清晨时分,善终于苏醒,一刹那,窗外金色的光辉洒进了眼瞳里。
善的眼空茫一片,声音仍很轻弱,“罗……”
“是我!善,你感觉好一点了吗?”
善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精神已经清明了很多,点头。
“太好了,善!”罗瞬间欣喜非常,紧紧握住善的小手。
“善?你醒了?!”刚走进门的柯拉松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