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忙着巡视么,幼安姐姐几时要回去,我到时定安全送到,怎么人几时回府也要管?”
裴霁回眼眸是彻底冷了下来:“她如今是郡王府的姑娘。”
“只是表姑娘而已。”他话音一落,身侧的顾清宜已替他捏了一把汗,轻斥道:“不可无礼!”
裴霁回看着二人,语气不紧不慢:“表姑娘也是郡王府的姑娘,裴某作为表兄,于情于理,都管得。”
言毕,他深深看了眼一边的顾清宜,转身出了狭巷。
一边幸樛会意,转身出了巷子将裴霁回来时的马匹准备牵过来。
一时只剩下二人,顾龄安看向顾清宜的神色有些惆怅:“幼安姐姐这是要回了吗?”
“是,你多留意些,要是有些什么消息也先别急,我过几日就会让半秋来一趟。”
龄安看向她:“旁的姐姐不必提醒我,就是姐姐要堤防些裴霁回,我瞧他方才的模样,倒不像是好心会帮我们的人,还有,幼安姐姐的婚事......”
“这我知道,对了......方才忘记问你,你身上熏的何香?”
顾清宜语气里有些不确定。
顾龄安轻松的神色一顿:“我现在是下人,并未熏香啊,幼安姐姐说的可是这个?”他从袖口拿出一个破旧粗糙香囊:“这是寻常的香料,很像当初在安州的仙紫玉兰香,我这才戴在身上。”
顾清宜眼神一滞,想起安州的种种,也为自己突如其来且没道理的疑心而感到抱歉,她面上掩饰的笑笑:“知道了,你若是喜欢这香味,我回头让半秋给你绣个香囊。”
龄安看着她,其实他想要的是她绣的,但人不能得寸进尺,他笑得乖巧:“好,那我等着下次半秋姐姐带来。”
目送顾清宜出了巷子,顾龄安的脸色平静了下来,目光看见了搁在地上孤零零的帷帽,他上前捡起,轻轻拍了拍上面沾了的尘。
裴霁回?他冷笑一声,不过一个皇族的旁支罢了。
出了巷子,没了遮挡的日光骤然强烈,顾清宜不适的抬手挡了挡。
眨眼间,幸樛走了上来,不似往日那般对她冷淡,反而神色有些异常:“表姑娘,大人让我送姑娘回府。”
送她?
“不必,我的丫鬟在主街等着,我自己过去就成,不劳烦幸侍卫了。”
幸樛没有说话,做了个“请”的动作,看着不容拒绝的样子。
顾清宜笑意浅了下来,提裙跟上,到了街巷的另一侧,才见对面停着辆檀木四驾马车,她笑不出来了。
“这......是大表哥的马车?”
“是,表姑娘请,不要让大人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