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样,坐在街边晒太阳。
瑞尔一边新奇地四处打量着,一边用胳膊肘拐拐一旁的阿九,递过去一根营养液。
没人接,她扭头一看,好家伙,一会儿没看着,又睡着了。
阿九被摇醒,伸了个懒腰,看着递到眼前的营养液,一挑眉:“哪儿来的?”
瑞尔给她展示自己的包裹,唇角压不住有些得意的笑:“在医院的时候我偷偷攒的,你笑什么?。”
“笑安看人真准,你还真是个好人,攒干粮都攒两人份的。”阿九笑着接过营养液,啜了一口,“呦,还是草莓味儿的。”
“还不是这里什么都贵的离谱。”瑞尔翻了个白眼,“一个拳头大的面包要一百星币,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阿九伸了个懒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一窝:“没事,阳光和空气还是免费的,多吸几口。”
瑞尔推她:“先别睡,你想好后面怎么办了吗?”
阿九打了个哈欠:“不着急,你先想想,我打个盹。”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怎么困成这样……”瑞尔啧了一声,倒也从善如流,一边吸着营养液,一边欣赏她从没见过的街景。
对面橱窗里有件红色裙子,颜色和她的头发很像,她因此多看了几眼。商店的门打开,一个妇人牵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瑞尔眼神扫过去,脸色瞬间变了。
迷迷糊糊中,阿九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蹭自己的手。她睁眼一看,是一只黑色小猫,瘦骨嶙峋的,正偷偷舔自己手里的营养液。
“嘿!”阿九把那小家伙拎起来,“瑞尔好不容易攒的,我没喝两口呢,让你舔一半去了。回头让她知道了,我和你得一起挨骂。”
小猫猝然被拎起来,竟然也不挣扎,四脚下垂,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阿九被它的小倒霉样逗笑了:“行行行,给你喝,保密啊!”
小猫好像真能听懂人话,四脚扑腾着就去扒阿九的手。阿九把它放膝上让它自己喝,自己环顾四周,自言自语,“去哪了?”
她又等了一会,等到太阳下山,华灯初上,意识到事情大概有些不对劲了。她正在想去哪儿找人,手腕上的光脑振动起来。
她犹豫一瞬,接了通讯。
“来安阜街督安所。”
她有些莫名,“哪位?”
对方似乎被她噎了一下,再出口就带了点气,“瑞尔在这,爱来不来。”说完就挂了通讯。
气性这么大的,她认识的人里就一个。可是好好的,瑞尔怎么进了督安所?
阿九站起身,那小猫四脚并用环住了她的手腕。她挣了挣:“没有营养液了。”
小猫没松手。
阿九对着小猫展示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真没有了。”
小猫甩了甩头,扒得更紧了。
阿九也无心再耽误时间,顺手把小猫揣进口袋,向安阜街赶去。
亚托城每个街道都配备了一个督安所维护治安。阿九刚露面,就被一位警长请到楼上的调解室。
调解室正中放着一个长桌,希莱坐在桌首,右边一个肚皮滚圆的警督正和他眉飞色舞讲些什么。左边则坐着一位妇人和一个看着七八岁的小男孩。
那小男孩脸上有淤青,看着神情极其不忿。那个妇人似乎在低声安抚他。阿九看着她隆起的腹部,大概有六七个月了。
希莱看到阿九,如蒙大赦,立刻起身,简单介绍过后,拉着阿九到一边:“怎么这么慢,那家伙口臭!”“你可以大声点”阿九忍笑,“什么情况?”
“那两个人说她偷了他们的东西,胸针还是项链什么的。”
“她不会偷。”
“我当然知道。几百亿的紫金说烧就烧,偷什么项链?问题是,查出来她有案底。”希莱皱眉,声音压得更低,“故意杀人,当时她才十岁,判了六年。”
阿九一愣:“杀了谁?”
“她父亲。”
阿九皱眉:“这事儿她没跟我说过,但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也清楚。而且就算她杀了人,她也服刑了。跟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希莱摊手:“侵吞私产在联盟是重罪,她又有前科,还打了那小孩儿。”
阿九摇头:“这不像她作风。她虽然有些暴躁,也不会随便对人出手。他们认识吗?”
“那女士说不认识,我也不清楚什么情况,她让人把我找来,又不告诉我怎么回事,就让我跟你说让你自己走,我只能在这和那胖子喝茶!”
“辛苦你了。”阿九拍拍他的肩膀,转身看向殷切盯着他们背影的胖警督,“我可以去见见她吗?”
瑞尔坐在询问室里,双臂抱着双膝,正怔怔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阿九走到她面前,摸摸她的头,“怎么了?魂都丢了?”
瑞尔抬头看她,阿九眼里还带着点笑意。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