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着法想弥补,但总是使不上力气。
向来靠自己的裴司柠,怎么可能成为他人眼中享清福的阔太太。
商乐依恍然,长出口气,仿佛泄了气的皮球:“这次是我欠考虑。”
裴司柠扭头看向窗外,傲气地说:“别说些不招人听的伤春悲秋。”
闷着的气猛地散开,商乐依释然一笑,当即恢复状态,轻轻松松开完最后一段路。
再次踏进商乐依的大别墅,裴司柠第一眼就看到了简路北,看到他眼中浓烈的欢喜,特别像迎接主人回家的小狗。
“简路北,你要是没事,就回家吧。”商乐依有意赶他走。
简路北面露难色,冲着她打暗号。
商乐依理都不理,不耐烦地说:“你走吧,之前说的不做数。”
“我……”简路北话卡在喉咙里,背对着裴司柠,跑到商乐依跟前,比比划划不知道在说什么。
直觉告诉裴司柠,这里面有猫腻。
几句话的功夫,商乐依猛地扒开简路北:“让你回去就回去,啰嗦什么。”
简路北不舍地看向裴司柠,脸上无辜的可怜劲愈演愈烈。
裴司柠选择性无视,抱着探寻答案的目的凑上去:“和我说说,你们密谋什么呢。”
商乐依口不遮拦:“我原来打算在这撮合你们,现在反悔了。”
简路北想捂嘴已经来不及,只能无措地看向裴司柠,露出一个生硬的笑。
商乐依同样看向裴司柠,没敢贸然开口。
裴司柠深知斩草除根的道理,看着简路北施施然一笑:“要不要单独聊聊?”
短暂的错愕过后,简路北欣喜若狂,有些慌乱地清了清嗓子:“去哪聊?”
裴司柠看向商乐依。
商乐依大概猜到她的目的,沉声说:“去花房,不会有人打扰你们。”
裴司柠点点头,按照记忆走到花房的门口,推开门走过恒温的走廊,踏进花海般的玻璃花房。
简路北最终站定在她身旁,看着她的侧脸,勾起了无限回忆:“我第一次看见你,你正在这里浇花,暖洋洋的阳光映着你,美得特别不真实。”
裴司柠仔细回想,依旧对他毫无印象。
“就在那,我就站在那。”简路北指向房间外不远处的树荫下。
裴司柠随他看去,转头又看向他。
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身侧,宛如清晨的阳光落下,模糊的周围的一切。
裴司柠恍然感受到剧本里十七岁美好的夏风,第一次在拒绝他这件事上有了动摇。
“简路北。”她轻声唤他。
“怎么了?”简路北转过头,亮晶晶的眸子,直直撞入她眼中。
裴司柠骤清醒,想起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该因一时兴起去染指他人赤诚的心。
洁白无瑕的少年,就该配清风明月的少女。
裴司柠笑了笑,直白地说:“我对你没感觉。”
“没关系,感觉也可以培养,只要你不讨厌我。”简路北依旧笑着,只是笑容里多了些苦涩。
少年单纯而炙热的爱恋,裴司柠无力承受,逃似地扭过头:“在我眼里,你就是小孩,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对小孩产生感觉。”
简路北闻言沉思片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猛地跨步到她面前,捧起她的脸,弯腰凑过去。
裴司柠哪经历过这场面,整个人杵在原地,僵硬得像电线杆。
唇瓣即将相贴的关头,简路北停了下来,略显失意地问:“如果我现在吻你,你会讨厌我吗?”
暧昧的呼吸带着淡淡的清香味,裴司柠尽量用心平气静的语气开口:“会。”
“那你就讨厌我好了。”简路北言辞恳切,轻轻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即松开她转身就走。
裴司柠伸手摸了摸麻木的额头,扭头看向他离去的背影。
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原来剧本里尴尬酸牙的举动,真的会有人做。
“行啊你,这人说拿下就拿下。”简路北前脚走,商乐依后脚来,夸张地打量裴司柠上上下下。
裴司柠面色平静,抬手指向监控的方位戳穿她:“我记得你这的监控有收音功能。”
“我这不是和你开玩笑。”商乐依乐呵呵地拉过她,坐到花房中心的休息室,语重心长地说,“我刚才仔细琢磨了一下,还是觉得你和简路北合适。”
裴司柠不耐烦,立刻起身。
“听我说完。”商乐依拉住她,起身把她按在椅子上,认真地说,“我小姨今年五十不到,努努力应该还能生,到时候有了新的继承人,就随便你和简路北胡作非为。”
裴司柠表情凝固在脸上,严重怀疑商乐依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说出如此经不起推敲的话。
商乐依察觉她有掀桌的苗头,拼命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