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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舒府,丘剑绕来绕去,花了近一个时辰才找到茗茗。
她在湖畔一个独立的雅致楼阁中,屋里只有她自己,门口几个守卫解决起来易如反掌,但丘剑推开门时,在一屋狼藉中几乎下不去脚。
所有能砸碎撕毁的东西都碎在地上,花瓶漆器、书画纸扇、各色摆件器物全都粉身碎骨,桌案凭几或断腿或碎不了的全被掀了个四脚朝天,茗茗抄着手坐在唯一完整的椅子上,肿着半边脸凝视前方,发髻凌乱,气场肃杀。
丘剑都被这气势所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然后瞬间火起:“哪个狗崽子干的?!我非把他剁成肉酱不可!”
七徊山骄傲的小狮子,什么时候见过如此狼狈的样子?!
不大卸八块不足以平恨!
茗茗看了他一眼,语气平静:“你来得正好。”
她把不器和秦恪正在被转移的事情细细说了一遍,自己的遭遇则略过不提。
“救人要紧,舒柏安出门不久,现在跟踪还来得及!”
“先救你出去!”
茗茗摇头:“你若救了我,一定会打草惊蛇。”
说着,还是抄着手坐在那儿,面无表情。
丘剑跺脚——知道她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十匹马都拉不回来。
七徊山怎么全是这种牛脾气?!
他叹气:“师尊的锦囊可还带在身上?”
茗茗点头:“解药毒药都在,放心。”
丘剑点头,咬牙:“该用就用,不要省,也不值多少钱。”
茗茗被他逗得一笑:“那是自然,回去还要你付账。”
“未来三十年酒钱都抵给你。”丘剑凝视她的眼睛,十万分郑重:“千万保护好自己。”
茗茗也同样郑重地点点头,而后突然温柔一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