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贺欢此刻还将她压在塌下。
“许凝霜。”他突然捏着她的下巴,颇有些警告的意味,“你好自为之。”
她不愿输了气势,转头“哼”了一声,不再理会他。
雅室很大,温子修在外面等的时候,与护卫都看不到里面,也听不到里面的情况。
只是看到贺欢从里面出来时,神色异常难看。
他本想跟贺欢打声招呼,就看他直接从自己身边走过,身上带着些让护卫都想避让的戾气。
凝霜在温子修进来前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但对方进来后,与贺欢的反应并无二致。
“姐姐喝酒了?”
看她面色绯红,神情慵懒,温子修只当她是喝多了酒。
“不要紧,没醉。”
她示意对方坐下,就听子修提起了贺欢:“贺大人猜到姐姐是‘奇货居’的主子了。”
凝霜毫不意外:“我本也不打算瞒他很久,他猜到了也不奇怪。”
她并不好奇贺欢是怎么知道的,有些事情注定不会密不透风。
温子修多问了一句:“贺大人应是离开店里没多久就来找姐姐了,看他刚才神色阴郁,是与这事有关?”
业都仍是男子经商的风气,即使女子作为幕后者,也会有看不惯的男人。
只是他觉得,贺欢不是这样的人,可那表情实在想不到别的理由了。
“他什么都没说,就是见不得我喝酒留宿,所以发脾气了。”凝霜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赶紧转移话题,“找到合适的戏楼了吗?”
“城南有一家叫‘银汉楼’的,规模适中,是这两年刚有些名气的戏楼。”
温子修拿出一张纸,上面是这家戏楼具体的情况。
“老板好赌成性,如今债台高筑,戏楼已经抵押给了地下钱庄,里面的人也差不多走光了。”
凝霜拿起纸张看了下,思索之后也觉得这戏楼不论规模,地段,还有买下的价格都比较合适。
“明日随我再去看看吧。”她动了心思,又问温子修,“你有兴趣经营吗?”
“子修自是有兴趣的。”他表态的同时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只是戏曲不比奇货居,若想在戏曲上立足,仍需专业的人来打点。”
“你说的没错。”凝霜懂他的意思,“你做好管理的事情,想要什么专人你自己找就是。”
说完,又问了他一句:“《梁祝》你看完了没有,感觉怎么样?”
“是个好故事,触动人心。”温子修神色里带着些期待,“就看后面如何找人改成戏曲了。”
说完他也好奇起来:“姐姐现在可以告诉我,这本书是谁写的吧。”
“安元。”
温子修如今也与安元有几分熟络,却没想到她有如此才华,不禁感慨:“安娘子真是才女。”
凝霜也没想到安元能写出这样的故事。
她在金陵时听闻安元精通琴棋诗画,闲聊之际提到几句《梁祝》的故事,却没想她闲暇之际,用自己的想法将几句简单的话演变成了一个完整的故事,细腻笔触下,将故事的浪漫、悲剧、以及牺牲诠释的淋漓极致。
“安元自幼喜欢听戏,她最近闭门不出,正试着将自己写的故事改成戏曲,估计需要一两个月的时间吧。”
凝霜不再喝酒,转而倒了两杯茶给彼此:“后续事情,就拜托温掌柜了。”
温子修专注的望着她,接过茶后恭敬的回道:“定不负姐姐所托。”
凝霜看他做事愈发成熟,气质也更加儒雅随和,对他也是毫不掩饰的夸赞:“放手去做吧,子修。”
几日之后,贺欢的管家赵为又上门拜访,带了几只雪白的兔子,个头有大有小。
其中有两只大的异常明显,正在铁笼里细细咀嚼着嫩草。
“主子托我给你送几只兔子,说前几日惹乡君不快。”
凝霜冷哼一声,赵为赶紧热络的派人赶紧将兔笼送进去,生怕凝霜反悔。
兔子窝在笼里,好奇的望着四周,看着很是可爱。
凝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几只兔子比之前金文德送的更好看一些。
她并没有主动提起自己把兔子送人的事情,猜想贺欢估计是自己发现了。
“这兔子长得真肥啊。”她一边端详一边故意说道,“炖了应该不错。”
赵管家指了指那两只最大的,似乎早准备好了说辞:“那两只是主子特意叮嘱小的买的,说大的乡君今天就可以吃了,小的您慢慢养。”
凝霜看到那两只似乎听懂了人话,咀嚼的动作都停了下来,然后一起窝着身子缩在一团,盯着凝霜看。
“这兔子我不要。”凝霜故意回绝,“送人东西自己不过来,是不是做了亏心事心虚了。”
“乡君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