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我记得姓贺对吧。”
“就那个。”说话人的声音突然隐晦的笑了一下,“就之前城里传的那个有隐疾的贺大人。”
“是他呀?”另一人嘿嘿笑了一下,“目前看,这贺将军还是有能力,只是这男人床上不太行的话,总归让人不放心啊。”
“我们不放心,他放心吗?”又一人嬉笑道,“他夫人可是个风流美人啊,也不知能不能耐得住寂寞。”
众人心照不宣的笑了笑,开始没轻没重的聊起了坊间的各种风流事来,却听到旁边的墙似乎突然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男人们疑惑的看着一墙之隔的另一个雅室,听着这一下又一下的踢墙声,似乎火气极大。
众人面面相觑,对方踢了几下后,似乎终于消停了。
其中一个男人好奇,走到旁边的雅室看了一眼。
里面早已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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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不行就不放心了?什么偏见。
凝霜出了酒楼,坐上去铁坊的马车,心里还是为贺欢抱不平。
一个辛辛苦苦在外面打仗的人,还要被人拿房事调侃,真是无聊透顶。
还担心别人老婆能不能耐得住寂寞,管好自己老婆吧。
她越想越气,打开自己壶里的莲花茶,大口饮了一下。
“我男人有天赋着呢,不用你们闲操心。”
她红着耳根,一个人坐在车里嘟囔着。
“就是做事讨厌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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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到了铁坊的时候,何瑞光着膀子正使出全力,挥着一把新做出的刀,对着刀架上的那把鲜缅刀用力大砍。
他挥刀的时候很投入,也使出了十足的力气,忘我的一下下劈着,测试着新刀的硬度。
凝霜站在他身后约有两刻的时间了。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那把新做出的刀,在何瑞的施展下,一下下的与鲜缅刀抗衡着。
何瑞劈了很久,终于感觉到累了。
他虽喘着气,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喜悦。
何瑞准备去喝口水,就看到有人将水递了过来,这才注意到了凝霜。
男人接过水大口一饮而尽,凝霜问他:“测试多久了?”
“两个时辰。”他放下碗,兴奋的说,“快接近了,我觉得马上就能做出来不输鲜缅人的刀了。”
“两个时辰?”凝霜眼里也难掩意外,主动拿起拿把刀,对着他摆了架势,“我试试,你用那把鲜缅刀。”
何瑞没想到她会亲自拿着刀试,劝道:“你拿着这个有些危险了,许老板。”
“没事,有人教过我,你接好招就行。”
何瑞不同与其它的铁匠,除了练刀,也会些基本的功夫,看凝霜这么坚持,便也配合着她,用鲜缅刀抗击着。
他看凝霜挥刀的时候虽然力气没有男人大,但有模有样,确实是有人教过的。
“大胆劈就好,我接的住。”
他催促着,也想试试自己刀的厉害。
凝霜用刀与他来回了半个时辰,最后一下的时候,使出全力劈了上去。
何瑞看的出来,她这一下动作不轻,急忙用鲜缅刀接了上去。
两人均紧紧盯着这把刀的动静,除了慷锵有力的撞击声,刀身并未裂开。
何瑞接过刀,细细端详着上面打斗磨损的痕迹,肯定的说:“只差一点了。”
凝霜看着那把鲜缅刀,刀身至今无任何缺口,而这把新刀隐约见了痕迹。
“问题大吗?”凝霜看着刀问他,“还能再改良吗?”
“炼铁锻打上应该没有问题了。”何瑞想了想,“但耐磨性差了点,应该是淬火上出了问题。”
凝霜进铁坊看了看,指了指一大缸液体:“这个就是你的淬火剂?”
何瑞点点头:“不是以往的水,我用了油。”
凝霜之前把淬火这事忘了,捏着下巴回想了好久。
以前的记忆里,淬火剂是啥来着?
她当初第一次听到古人用的淬火剂,还惊讶了一把来着。
何瑞正研究着是哪里要再改进,就看凝霜突然打了个响指:“想起来了。”
凝霜回头看着他,对上的是何瑞认真求知的神情。
她突然有些心虚了,这人似乎认为自己无所不知。
“要不咱试试动物的尿液,还有脂肪,脂肪就是它们的肉,油多的那块。”凝霜给了方案,“多试试几种动物的,看哪种好用。”
何瑞虽不太明白这里面的原理,经验却告诉自己并非无理可循。
“多谢许老板。”他郑重的作揖,“我现在就出去找找。”
“谢谢你。”凝霜望着他。
何瑞不解的抬头。
“谢谢你愿意把铁坊盘给我一个陌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