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像抓住了稻草一样,不肯放弃。
但那影子在门口踌躇着,始终没敢进来。
凝霜放弃了。
算了,她不该指望任何人的。
但她也不想再让身体受痛。
凝霜放松了身体,缓缓从身上取出那把钢制的匕首。
她抚上贺欢的背,想给他一点点教训,也做好了伤不到他的准备。
给他一点教训,哪怕他生气,会更折腾自己也无所谓。
她咽不下这口气。
贺欢感觉身下人似乎温和了些,主动勾着自己的唇舌,便更忍不住与她痴缠起来,可背上却突然传来一阵不重不轻的疼痛。
“疼吗?”凝霜笑着看他,轻声说着,“再不停手,我还可以刺的更深。”
贺欢微微定了定神,背上的痛感开始愈发清晰起来。
他望着凝霜似乎终于带了些快意的脸,轻松的笑了笑:“随你。”
然后继续沉迷与她。
凝霜愣住了。
她想过贺欢或许会生气,或许会停手,却没想到他会任由自己这样做。
手里的匕首进入一寸后没有再深入下去,被她猛地拔了出来,带出了一些血迹。
“疯子。”她喃喃低语着,“你真是个疯子。”
“我知道。”贺欢毫不掩饰,轻声在她耳边说着,“你求我娶你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
他眼里的霸占越来越重:“现在我了解了。我如你所言,是个欲求不满的疯子。”
凝霜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她不想真的再伤他,也不知该如何保护自己,匕首缓缓掉了下来。
“贺欢。”她的手从他的背上缓缓垂了下来,声音里带了些无力感,“你放过我好不好?”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温柔的吻着她,可身下的女子却突然不受控的哭了出来。
杨鸢听到夫人的声音带着哭腔时,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推开门。
接着,便看到衣衫不整的夫人,正红着眼眶推搡着自己的夫君。
杨鸢未经人事,整个人还是红了脸。
凝霜难堪又带些惊讶的转过头去,小声带着哭腔说:“不要看。”
贺欢听到那这句话时,突然想起,儿时母亲也是说过这样的话的。
“阿欢乖,好好睡觉,不要看。”
那个时候,母亲的声音里也是带着哭腔的。
他按照母亲的意思,没有去看,却忘不了后面父亲无谓的轻笑声,以及母亲的隐忍声。
贺欢刚才还发热的身体,瞬间凉了下来。
他看都不看杨鸢一眼,冷声说道:“滚出去。”
杨鸢却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她声音发着抖,颤着身子,却还是大着胆子说了出来:“求主子放过夫人,不要强迫夫人了。”
贺欢用薄被盖好凝霜的身体,瞥了她一眼:“关你一个下人什么事?”
“杨鸢,杨鸢愿意......”她憋红了脸,“愿意用身体侍奉主子。”
说完俯身冲贺欢磕头,再次重复着:“求主子不要强迫夫人。”
“阿鸢......”
凝霜望着她,一时间说不出其它话来。
杨鸢抬头看向贺欢,一番犹豫后还是硬着头皮红着脸说:“杨鸢是清白之身。”
“怎么?”贺欢神色里带着些嘲笑,“自荐枕席,想做个妾室吗?”
对方疯狂摇头,畏惧的看着贺欢。
“杨鸢没有多余的心思,也不需要名分,主子把杨鸢当通房丫鬟用便好,只要......”她低头声音小了些。
“只要能少折腾夫人。”
贺欢不明白这少女为何会做到这种地步,总觉得她有别的心思。
杨鸢猜出了他的想法,如实答道:“之前若不是蒙夫人搭救,杨鸢就要被自己父亲卖到青楼,被那些臭男人糟蹋了。”
“所以,所以杨鸢记得夫人的好。”她咬了下唇,“杨鸢心甘情愿为了夫人,被糟......”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赶紧改了口:“亲身侍奉主子。”
贺欢望着这个婢女,知道糟蹋两字泄露了她的心声。
想到她用强迫两字描述自己的行径,再想到自己母亲当年的隐忍,贺欢心里的自我厌恶感也愈发重了起来。
他的父亲说的没错,他是贺章的儿子,他比自己的父亲更过分。
他强迫,糟蹋自己的妻子,还让她受了伤。
凝霜第一次面对这种场景,几次欲言又止。
看着贺欢脸色愈发难看,她只能赶紧先轻声呵斥两句:“阿鸢,出去。”
“夫人......”
杨鸢神色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