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奇起来,“表哥有欲了?”
贺欢沉思了一下,想到只对她有欲也没错,便点了点头。
“那以后表哥就能多些乐子了。”
凝霜笑着说着,心里却觉得憋了一股气。
“世上姑娘千千万,贺大人一定能娶到自己想要的。”
她在看到贺欢刚才点头的那一刻便想好了。
若贺欢真娶了亲,她就把这和离书签了,没有必要拖下去了。
贺欢神色暗了下,还是觉得这人心里是没有自己的。
一夜旖旎,也不过是自己做了回物件。
将他视若玩物的是她,可甘愿做她玩物的却是自己,只对她有欲的也是自己。
贺欢终究还是掩饰了自己的心意。
他始终觉得,自己的心上人在感情上善于操纵人心,没心没肺,一不留神被她察觉到心思,就会彻底被她拿捏的万劫不复。
“大多数姑娘,容貌身姿都不及表妹。”贺欢轻描淡写的说,“我也不是谁都可以。”
凝霜第一次听到贺欢主动大胆的称赞自己,虽然有些不太适应,却也对自己有几分自信。
她点点头诚恳的说:“那倒也是。只是男人总喜欢新鲜的。”
“别一棍子打死所有男人。”贺欢起身前瞥了她一眼。“走了。”
凝霜看着他推开房门,却见他再次转身安顿道:“我会调几个护卫过来,这样也稳妥一点。”
想到自己身死的护卫,又想到受伤的安元,她的心再次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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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听完贺欢的汇报,脸上的神色把小李子吓的不轻。
“暗场的人都死了吗?”
他沉默了半晌,开口问道。
“知道此事的都死了。”贺欢顿了顿,“地下室里有几个被囚禁的失踪百姓,什么都不知道,放火前已经送他们出去了。”
秦墨看着眼前关于业都郊外大火的奏章,拿起笔,在官府失火的事情上匆匆批阅了下。
“朕会让官府一律按失火意外处理。”他合上奏章,依旧眉头紧锁,“继续找人查,看看是谁搞的鬼。”
说着,又问贺欢:“钢刀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稳妥,出发前便能用上。”
“好。”秦墨看着外面又下起了雪,“等这场雪下完,就可以动身了。”
他望了望御案前的陀螺。
“走之前跟她说一声吧。”秦墨声音缓和了些,“朕这边也会找人护她周全,你尽管放心。”
“谢陛下。”贺欢叩谢着。
“朕没有选其他老将,而是选你做主力,也是因为你战术灵活,不受约束。”秦墨表情愈发严肃,“出击鲜缅,国库人力也耗费巨大,战局更堪称九死一生,大渊未来的成败可能就在这场输赢之战了。”
他站起身,走到贺欢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就靠你,还有众多将士了。”
贺欢谢过后,便退出了大殿。
秦墨回到御案前,胸口有些不适,忍不住捂住嘴一阵咳嗽。
小李子急忙帮他抚了抚背,怀疑是起风的原因,又赶紧让宫人把大殿门关上,倒了茶过来。
“陛下,您喝点热......”
走到秦墨跟前时,他拿着茶碗的手不受控的捏紧了。
照顾天子这么久,小李子从未见过这种情况。
秦墨看着自己刚才捂嘴的手心里,沾了几口血迹。
小李子急忙放下茶碗,颤着手用布巾擦干了他手上的血。
“叫太医过来。”他轻声说道,“不要惊动其他人。”
接着,又忍不住低头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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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都下了好几日的大雪,今天才终于消停下来。
路上积雪已经足以没入脚底,凝霜去看了安元与周子云。
安元伤口没有刺到要害,可也出了不少的血,整个人面色都是白的。
周子云将她留在府里,用心照顾。
令人惊惧的回忆,皆没有人再愿意提起,只庆幸彼此都活了下来。
而那个那晚与他们一起的护卫,再也回不来了。
他没有亲人,被厚葬在了山林间,与天地作伴,永远的睡了。
凝霜回到宅里时,看了看身边一直跟着的新护卫,还有宅里新的戒备,心里的阴霾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她当天晚上又做了噩梦。
“这么冻的天穿这么少,一定很冷吧,爷用身子帮你暖暖吧。”
铁笼里,那个遮面男子这样说着。
凝霜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接着便再一次从梦中惊慌的睁开眼。
屋内炭火烧的恰到好处,榻上人却出了虚汗。
她就这么抱膝静静坐了一会,涣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