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他,穆淮王北堂穆的内力才绝计是惊人!
居然能够在刚踏进房门,便察觉出厢房内的不对劲。
这三皇子,莫不是一直在装?!
想到这,沈予安‘喵’的一声,从北堂穆的怀里挣扎出来,一下钻进了帘子里面。
“看你,把我的狸奴都给吓跑了。”待看清了来人,北堂穆一下又恢复回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男人笑了笑,一袭白衫也跟着抖动了两下,身上的书卷气不加掩饰地散了出来。他的身材略显单薄,可沈予安却能看出了他极力隐藏的内力,并非表面看上去的那么文弱。
齐君之一边缓缓坐下一边拿起了红木桌上的茶具沏起茶来:“你什么时候养了狸奴,我竟不知?”
“方才。”
“方才?”
“先不说这个。”北堂穆伸出了手“我要你探查的结果如何了?”
齐君之摇了摇头:“三皇子总是如此心急,就不能等我泡完茶再要么?”
“齐君之!”
事关重大,齐君之也不敢再开玩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
北堂穆一把夺过信封,可越往下看,他的眉头就锁得越紧,到最后他竟一把撕掉了那封信。
躲在帘后的沈予安被他这动作惊到了,也因这个动作,她的心底堆满了疑惑。信中的内容是什么,怎么会让三皇子愤怒至此?
齐君之蹲下身子,缓缓拾起了地上被撕碎的纸张。
他一边把纸片点燃扔进桌上装饰用的盆栽内,一边缓缓道:“静妃娘娘当年的事本就漏洞百出,有心人一看便可知其中端倪。可你也知道,当初官家确是龙颜大怒了。此事过后,静晏宫的宫女太监,要么被关押要么被杖杀,连静妃娘娘也被关在了静晏宫整整八年....”
“既然如此,姐姐为何还不让我查明当年真相!”
“静妃娘娘说了,官家不仅让她继续居住在静晏宫,还保留她的嫔妃位置,已经是待她仁至义尽了。现如今事情已然尘埃落定,她希望你能够放下,保全自身要紧。况且...”
“况且什么?”
“况且,现如今只有静妃娘娘知道这唯一的证人是谁,若是贸然进宫找娘娘只怕会惊动官家。三皇子应当知晓,娘娘此举不仅是为护那宫女周全,还是为了护住殿下您。”
北堂穆摩梭着手里的茶杯,内力一动,竟把杯子给震碎了!
“殿下!你的手!”
杯子的陶瓷碎片因被震碎,尖利的地方竟把北堂穆的手指割破了,殷红的鲜血顺着他那青筋暴起的手掌流了下来。
沈予安躲在帘子后看着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会让北堂穆动这么大的怒气?
“殿下....慈母爱子,非为报也。如今娘娘在宫中为你殚精竭虑,还请你不要再追查此事,就当是给静妃娘娘一个安心。”
“咚咚咚!”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北堂穆一个眼神扫过了齐君之身上,后者瞬间领会轻步离开,转身从窗边翻了下去。
齐君之走后,北堂穆敛起了脸上的冰冷,露出了满脸委屈的模样,好看的凤眸瞬间红成一片,竟还从里面挤出了些许泪水。
“快来人啊!”
听到里面的动静,门口的侍卫一脚把门踹开了,乌泱泱的一群人就这样冲了进来。
“殿下!”
见有人来了,北堂穆举起了自己被割伤的手,像个孩子一样哭嚎道:“承风!快看本王的手!这祁盛楼是什么破茶楼啊,破杯子居然刚呈上热水便碎了!”
沈予安看到他这模样,忍不住抽动了一下嘴角,这人...也太能演了吧!
见到这样的三皇子,承风额间的冷汗都快要落下来了,他的嘴唇反复张合了几次,总算是斟酌出了一句话:“殿下,不然我去请郎中来为你诊治一下吧?”
“好。”北堂穆点了点头,一脸痛苦。
沈予安忍不住在心里编排起北堂穆:就这点小小的割伤,怕是郎中还没来就得愈合了吧。
“是。”承风刚想转身想下楼去请医官,却看见了身后一群美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