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在楼道里就可以闻得清清楚楚。
他停下脚步,楼道口处,乖乖巧巧、脸蛋白嫩,只是衣服变得通红的小恶魔搬着凳子坐在那。
山村健深吸了口气,和那好像啥也没干的家伙对视片刻,半晌后,他抹了一把脸,不抱任何希望地把其中一个袋子递给了我,认命地去收拾残局。
血腥味越来越浓,踩在血泊里的脚底传来滑腻腻的感觉,这条街负责收保护费的混混们肢体被扭曲成怪异的形状,失去光泽的瞳孔里还有残留的惊恐,那幅样子看着都有点幻肢疼。
山村健眼前一黑,倒不是因为这幅地狱般的景象,他这种拾荒者见过太多惨不忍睹的尸体了,那些光风霁月的大人物们背后玩得不知道有多花,而且死在这的几个玩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贫民窟里消失在他们手里的小孩可不少。
问题是他们死就死了,血还溅得到处都是,墙上还好,把报纸撕掉,重新糊上就行,但水泥地可不好清理……
所以到底是为什么啊!之前他两合作钓鱼的时候,这小鬼杀人也没有这个癖好啊?
饿得烦躁,没控制住的我无辜地眨了眨眼,咬开炸得酥脆的面衣,品味藏在后面鲜香弹牙的虾肉,再用牛肉卷起一大口米饭塞进嘴里,眯着大眼睛,脸颊鼓鼓囊囊的,满足!
看在食物味道不错的份上,我晃了晃腿,好心地提醒了一下吭哧吭哧搬尸体的工具人先生。
“山村先生,你应该知道他们的房子在哪吧?”
在法外之地贫民窟里,杀人夺财都是常规操作,这里被弄脏了换个地方就好。
山村健搬尸体的手顿了顿,语气疲惫。
“还是算了吧,这家伙还抽大/麻,这种贫民窟瘾君子住的地方不适合您去。”
我咀嚼食物的动作停了一下,有些神奇地望着男人,明明在他面前杀了那么多人,居然这样都能把我看做孩子,升起保护之心吗?
这滤镜和当年捡到我的库洛洛都差不多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