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果在口中嚼得极慢。
静芙又说,“娘娘是为自保而已。”
不远处的于菱月安安静静的收拾好东西往院子里搬。
暮星河回想起她为保自己的命而咬舌,又回想起她说的那句,今后我不会再管你,心底的不忍一点点的抹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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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太子凑齐了七房,摆了个小家宴。
无数盏明灯亮澈堂间,各位婀娜多姿的美人蜂拥而至。
萧侧妃一到,旁人自觉让了路,她习惯性的往太子身侧去,刚要落座,小六为她指了一旁的侧席,“娘娘那边请。”
萧侧妃杵了下,“我一直都是坐这儿的呀。”
小六赔笑道:“今时不同往日,这儿是太子妃坐的。”
正打算随便坐一处的暮星河身子一顿,错愕的往上座看去。
太子也正看她,目光对上时,太子薄唇轻启,温柔如斯,“过来。”
席间突然安静得落针可闻,各位莺莺燕燕妾侍们都盯着这太子妃目光各异。
看来宫外一趟回来,天翻地覆了已经。
萧侧妃愤愤入了侧席,心有不甘的瞥向暮星河。
近来也没听说太子妃得了青睐,怎会?
于菱月跟在暮星河身后,看她坐在傅君兮身旁,此刻倒有几分夫妻的样子,心里揣揣不安。
太子并不喜张扬,如今像是特地指个靶子给萧馨儿看,叫她晓得往这儿打。
暮星河似乎毫无察觉,面容羞红,紧张中有点儿意外之喜。
于菱月吸了口凉气,再看太子殿下,他眉眼中的温煦十分露骨,亲自给暮星河倒酒。
“这是高棉国进贡的冰酒,用晚收葡萄酿制,甚甜,太子妃尝尝。”
暮星河从未见过他如此轻声细语,酒尚未入口,脸颊就红透了半边,但她是个酒量极差的,几杯下肚人就软绵绵的向太子身上倒去。
太子也不恼,向于菱月挑眉示意,“把太子妃送到我寝殿里去,先好生照顾着。”
“是。”
于菱月疑惑的瞪了他一眼,和静芙一块儿把暮星河扛到了太子寝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