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教堂大门，小心翼翼地从侧面穿过大厅。
汉斯不敢抬头直视坐在高位上的男人，他低头谨慎地略过障碍物来到站在台阶上的内马尔神父身边——
“老师。”
对上内马尔的眼神，汉斯突然觉得有些慌乱。
“人带来了？”
“是。”
“........”
汉斯用力闭了闭眼，刚才老师抬头的时候他差点又以为自己看到了黑色的瞳孔。
是光线的原因吧.......
汉斯觉得有些手脚发凉。
大厅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司仪播报参选者名字的声音外，只有安格斯伯爵滔滔不绝的说话声。
这个胖嘟嘟笑得一脸谄媚的中年男人正不遗余力地讨好着面前冰着一张脸、光看外表就比他小了二十岁不止的主教大人。
内马尔默默看了一会，平静地收回视线：
“你先下去吧，暂时不会有什么事。”
“是。”汉斯对老师微微颔首，离开时又忍不住说，“老师......”
他指了指男人手里熄灭的灯盏：
“我帮您拿下去吧，现在是白天，大厅里光线很充足。”
内马尔弧度很浅地勾了一下嘴角：“不用。”
他盯着手中跳动的烛光，仿佛依然能看到某个伤痕累累的少女，濒死前纯黑瞳孔里燃烧的、动人心魄的金红色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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