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薄的日光,透过蒙蒙的雾纱,散在清澈见底的泉水上,莹莹闪耀。
和煦的清风拂过水面,飘过草地,蔓延到的朦胧着仙气的花圃里,轻轻抚摸着这处凝聚万物珍爱的绝色。
一切静好宛若世外仙境。
骤然,一只花蝶从波斯菊上扑腾飞起,划破了这份安宁。
朦胧着光晕的波斯菊被一只白若凝脂的手抚上,随之连根拔起。
不知花了多少点仰慕值养的花没了。
姜轶攥着手里的波斯菊,看着原本因拔起而掀翻的土壤,蓦地像是活了一般,将中心的土壤朝外边一口一口地吐出。
土壤直到被吐成一个小黑窝窝。
一株娇嫩晶莹的波斯菊的花苗以肉眼可见的方式蹦出,好不得意地弹了两弹。
如此不符自然生态规律的一幕。若是放在以前,好奇宝宝姜轶恨不得拿出八倍镜好好观摩。
而现在,早已踏入深不见底黑水的她,心如刀绞。
她怎么也想不到。
因为去年突发了一场高烧,姜轶当晚模模糊糊地做了一个梦,梦里出现一个看不清脸,身姿如松气质非凡的男人。
正想凑上一探究竟,却不尽人意地醒过来。
高烧突然平复如初,而她的手腕上也多了一个浅浅的七瓣白莲印记。
平白无故发烧又冒出这么一个印记,一开始姜轶纳闷至极,甚至以为是什么绝症的征兆,还去挂了个专家号。
因为自从出现这么个印记,平日上蹦下跳的姜轶,越来越虚,整日焉在家里,吃不下饭,也睡不好觉,感觉生命在慢慢流逝。
整个状态就跟小区门口那焉了的花一样。
姜轶学得一手望闻问切,却把不出自己的病。但深信自己患了严重疾病,哪料医生只给她开了盒健胃消食片和褪黑素。
跑了几家全国权威的三甲医院,也只多了几盒维生素B,和一句“压力不要太大哦”。
……
方法用尽,姜轶还是选择去找师姐开的中药店。
孩童时期的姜轶就是一药罐子,她那吃药只吃中药的爸妈想她能活着长大,直接将她丢给爷爷的挚友,也就是她的师父。
师父不喜欢在城市喧嚣,住在远离市区的乡下,看着吊儿郎当,但却是常有来自城市中的权贵请他看病。
他平日喜欢养花弄草还爱玩躲猫猫,有时候能不见踪影一整天。
后来听师姐讲,原来师父有个孙子,跟姜轶差不多大。
师父消失的日子就是去城里找孙子捏!
姜轶在师父和师姐的教导和照顾中到去年过完18岁生日,被师父塞了个不知从哪得的中药学证书后,才被爸妈接回家,后来发高烧……
当时姜轶脱着虚弱无比的身体,进到师姐的中药店铺,却看见正和师姐招呼的一个熟悉身影。
好巧不巧,是她被师父送到县里读高中,那校草前任。
两人谈恋爱期间最大尺度也就碰了碰手,最后姜轶觉得影响学业,两人和平分手了,也有几年没见了。
哪料姜轶打完招呼后,他看向姜轶愣了片刻,随即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抓住姜轶的手腕。
神色兴奋地看着她,嘴里像在说着什么,一张一合。
当时的姜轶一个字没听清。
因为就在杨怀一转过来看向她那刻。
好像一股大量的暖流,来自这前任,由外到内满满渗入到她的大脑里。
头脑里莫名收取到一个信息,因心动转化的仰慕点。
稍稍用力一想,甚至还能看到收集到的仰慕值点数。
10点。
?什么鬼。
被暖流包围的姜轶此时一头雾水,再也思考不了任何。
看着面前满面喜色的杨怀一,姜轶抿笑蹙眉推下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
刚推开,却顺势触碰到手腕内侧的七瓣白莲印记。
突然神识被迫放空,再一回神,自己已飘在一片黄沙荒漠之中。
显眼的是,身下有株枯花,却因还有一丝生机,浑身透出与周围相违的莹亮。
哪怕花瓣亦然枯萎,看上去还是非凡无比。
姜轶不由自主地将脑海中那份暖流,转到枯花上。
眼睁睁地看到枯花褪去黄斑,瞬间恢复到原来的颜色,娇艳欲滴。
收起神识后的姜轶,身体神奇般地恢复以前,吃嘛嘛棒,睡嘛嘛香。
一来二去的,她含泪了悟。
花好她好,花枯她枯。
而她必须靠收集他人的感激和心动转为的仰慕值,以仰慕值滋养这仙壤空间里的万物生长。
……
她这都是什么事啊。
老天待她不公啊!
那株曾经害她身体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