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借读交往的第二任女朋友,与其说是交往,不如说是玩弄。
她知道盛希跟她在一起不是因为喜欢,甚至是因为厌恶,他讨厌像她们这种风评不好的女生。
骂路南伽的比比皆是,路南伽自己也知道。
不自尊,不自爱,不自重。
所有对女性最大的侮辱词汇全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她孤独,总是想有一个人在她身边陪着,可她又不相信感情能长久,所以身边的人总是换了又换。
她的名声,都是她自己一步步败坏的,她也认了。
直到那晚在公交车上遇见盛希,让她对爱情有了渴望,知道他就是十班的借读生以后,别提她高兴到哪种程度了。
可是没几天,学校就传出了他和樊诗语恋爱的消息,她一开始还担心盛希会被众所周知的女海王伤到,却没想到是盛希先将樊诗语甩了。
知道他跟樊诗语分手,路南伽一瞬间是高兴的。
她拜托了纪湘宇介绍两人认识,她也如愿以偿和他谈了恋爱。
结局都是一样,关系没几天就结束了,但她还算是体面的。
但这也是路南伽第一次尝到了感情上受挫的滋味,很糟糕。
后来盛希的身边出现了其他女生。
裴烟,谢如月。
路南伽从来没有在意过,也不嫉妒,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多久,这些女生会跟她一样,被甩掉。
结果和她想的是一样的。
直到一段时间后,孟久遥的出现。
她撞见过两人很多次的亲吻。
天马街,他抱着她接吻。
有一次大雨,盛希背着她横穿马路,两人在台阶上接吻。
还有学校下大雪那次,两个人在教学楼墙角处接吻。
其实她都看见了。
路南伽想起那短暂的几天,她碰一下他的手,他好像都会下意识回避。
他和孟久遥的恋爱一直在持续,一个月到两个月,再到三个月,很多人开始揣测他们这段关系,路南伽也在一些人口中听到过关于孟久遥不好的流言蜚语。
她在食堂打完饭,在樊诗语和其他几个女生旁边落座,听见她们几个叽叽喳喳的在说些什么。
她听见樊诗语说:“有什么好猜的,盛希那么渣能跟孟久遥处这么长时间,肯定是睡过了呗,不然他图什么啊。”
“孟久遥就是看着清高,私下指不定怎么贱呢,越是这种人越是——”
“啊!路南伽!你有病吧。”樊诗语惊慌大乱的叫着,汤汤水水顺着餐盘往下流,洒在她的校裤上。
路南伽将盘里的剩饭扣在她翻盘里,拿起盘子扔在一边,她双手抱在胸前,趾高气昂的看着樊诗语:“嘴这么贱,还吃什么饭啊。”
“路南伽,你是不是有病!”
“是有病呢,我还想揍你呢,你让不让?”路南伽作势就要扇上去,樊诗语害怕的闭紧双眼。
路南伽的手停在离她咫尺近的地方顿住,然后收回手,笑的大声,“看你那怂样。”
“就是背后嚼舌根子的能耐吧。”
“樊诗语,我告诉你,少说话,就你那张嘴也配对他们两个评头论足?”
路南伽伸手在兜里摸出一张五十元扔在她面前,笑了笑:“饭钱算我的,你重新打一份,重新吃吧。”
路南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窝火,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冲上去把饭扣在她盘子里了。
大概是听不得关于盛希和孟久遥的污言秽语吧。
她对孟久遥是打心底里佩服的,所以盛希喜欢她,她没觉得嫉妒,更多的还是心服口服吧。
学生时代的孟久遥,没有人不仰望。
她也听到过关于盛希不好的言论,说他配不上孟久遥。
可她觉得不是的,盛希配得上最好的。
后来两人分手,盛希留在南景,孟久遥杳无音信,路南伽和边捷留在南景,报了同一所大学,学习服装设计,大学毕业以后,开始创业。
两人分手的第八年,盛希找到了孟久遥。
他的朋友圈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直到有一天,他的动态更新了。
sx:
——看到了埃菲尔铁塔的影子。
下面有一张附图,那是一张埃菲尔铁塔的远景图,一束光打在塔尖,映下一片阴影,一个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的女孩站在塔下,抬头向上望去。
那女孩的背影,路南伽很熟悉。
巴黎的天空碧蓝,阳光温柔缱绻。
哪有什么埃菲尔铁塔的影子。
只不过,是他找到了孟久遥。
捞出了海里的针。
盛希和孟久遥结婚的时候,她收到了请柬,她看着请柬上的工整字迹,忍不住笑了,指腹反反复复摩挲在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