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还要骗我,那我就诅咒你娶一个超级丑的丑八怪。”
“就像你这样丑的?”宋曲莲调侃道。
“你才丑呢”,陆铃儿立刻回嘴,想想又觉得这话不对,忙补充道:“呸,我才不可能嫁给你呢,你想都不要想。”
宋曲莲闻言嗤笑一声,也懒得再和她斗嘴,只道:“我先去前头的医馆等你,你自己走路过来”,又怕她路上故意拖时间,便补了一句:“我只等你一盏茶的时间,若是时间到了还看不见人,我就扣你月钱。”
又扣钱?
陆铃儿不由气结,她摸着自己扁扁的肚子,没好气道:“我还没吃饭呢?”
宋曲莲神色鄙夷:“天天只想着吃喝,说你是猪崽儿还不乐意”,见她又要回嘴,便又道:“早饭我自会差医馆的伙计去买,无需你操心。”
街道尽头那家医馆,本就是他宋家的产业,在那里还能缺了他们吃喝?
这小丫头之前还说要带他去家里吃早饭,现在也不见她再提。
不过想想她家中盲母幼弟,他也不好给人添麻烦。且他胳膊上的伤已经耽搁了这许久,确实也需要处理。
思及此处,宋曲莲也不再和陆铃儿啰嗦,一抖缰绳,就往前头去了。
留下陆铃儿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忍不住跺脚。
***
别看宋曲莲一路上神色轻松,好像受伤不大严重的样子,可是等大夫掀开他袖子一看,才发现他胳膊已经肿得像一截青紫色的藕,那其间的疼痛自不必说。
只他素来是个洒脱能忍的性子,即使在大夫诊治的过程中疼得冒冷汗,他硬是没有吭出一声。
反倒是立在一旁的陆铃儿看着他伤口直抽气,心下更是愧疚不已。
毕竟宋曲莲这场无妄之灾皆因她胡闹所致,他不仅没有责怪自己半句,还送了她一块极贵重的玉佩。
陆铃儿为了弥补,便特意问店里伙计要来一把蒲扇,立在一旁乖乖巧巧的替宋曲莲扇着风。
可宋曲莲身上本就挂着汗,被风一吹,便觉身上一阵冷,一阵热,滋味十分难受。
但见陆铃儿满脸愧疚,脸色苍白得恐怕不比他好多少,便只叹了口气,指了指屋内桌上摆着的吃食道:“你不是饿了吗?先去那边吃东西吧,不必管我。”
陆铃儿自然不肯:“没事儿,奴婢等着少爷您一块用”,又用力扇了扇风,一脸讨好道:“少爷,您看奴婢这力道可以吗?”
哪知宋曲莲还未说话,倒是一旁蓄着胡须的大夫忽然笑道:“小姑娘,要不你还是去别处玩吧。我现下正在写药方呢,你这扇子扇得桌上纸张乱飞,这让我如何下笔?”
陆铃儿闻言,忙将扇子往背后一藏,忙不迭致歉道:“啊,对不住,对不住”,转头见宋曲莲一脸揶揄的望着自己,便朝他做了个鬼脸。
宋曲莲摇头笑了笑,道:“我这边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你还是先去吃早饭吧,若是待会儿我手不方便,说不定还要你伺候呢。”
陆铃儿听他这样一说,便也没再坚持,点点头道:“那奴婢就在旁边,您若是有事记得叫我。”
宋曲莲颔首:“嗯,你去吧。”
眼见小姑娘已经坐下开始用饭,宋曲莲却仍未收回目光,坐在他对面的大夫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过一圈之后,忽然手指在桌上轻叩两下,笑眯眯打趣道:“放心吧,她跑不了。你还是好好顾一顾你自己的伤吧,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可有得你受的。”
宋曲莲闻言,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出言打趣道:“别人伤筋动骨需要一百天,可是有赵伯您出手,想必我五十天也就够了。若是不够,那定然是您对我不够尽心,回头我可是要找伯母告状的。”
赵禄向来惧内,听他这样一说,不由眼珠子一瞪,怒道:“你当我给人看病是在做生意呢,还带讨价还价的?还告状,你小子都这么大个人了,这话也亏你说得出口。”
宋曲莲懒洋洋往椅背上一靠,不紧不慢道:“别人或许不行,但赵伯您肯定有办法。我这胳膊若真要休养一百天,那得耽误多少事。”
赵禄没好气道:“耽误事?那你就别受伤啊。现在倒是晓得着急了,刚才在小姑娘面前那坚强能忍的劲儿哪去了?”,然后又指着他脖子上缠着的白布,问道:“你这里怎么回事,难道也伤着了?”
宋曲莲扶着脖子摇头笑道:“不过被猪崽儿啃了一口,之前已经上过药了。”
“被猪崽儿啃了?你小子搁这儿给我讲笑话呢”,赵禄只当他在忽悠自己,便也懒得追究。他低头写好了方子,交给伙计去煎药,又将宋曲莲伤处做了包扎,便忙自己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