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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入魔教的第二十三天(2 / 3)

的帕子,不可轻易丢弃。”

“……”

森白语噎。

他难道是真的在说帕子吗?

阿拂瞧他脸色更加不快,愈发摸不着头脑,着急道,“大人有话可以直说!”

森白捏着拳头,张了张唇,刚要问她是不是贼喊捉贼给教主下毒了,就被人拍了拍肩。

那力道不轻不重,分明在警示他闭上嘴巴。

森白立刻垂首侧身,毕恭毕敬唤道,“教主。”

青礼失撑了柄墨色油纸伞,眼盯着阿拂,不知想什么想的出神。

其实整个寒阙宫都很熟悉青礼失这副模样。

他时常陷入自己的情绪之中,旁若无人。

若非他足够强大,在这江湖之中,他实在是不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见大魔头又莫名其妙盯着自己,阿拂倒是习以为常。她踩着水花走近了些,神情乖巧听话,“教主,雨下的太大,咱们有什么话进马车再说吧。”

青礼失看着雨幕之中,阿拂的面庞,隔着水雾,就像在看镜花水月般,好不真实。

他不知怎么就想起幼年的时候,阿姐教他习武练功,却又不给他兵器辅之。

那时青礼失不解,便问,为何要赤手空拳。

阿姐道,兵器无穷无尽,变化万千。

如那枝头新翠,可见血封喉;如那桌案筷箸,可剔骨断筋。

天地之大,万物皆是兵器。

又如美人回眸,不费吹灰之力,也能杀人于无形。

青礼失清楚的记得,当时自己内心不屑,还讥诮地想着,不过皮囊秀色,如何取人性命?

可如今真真见着了,才恍然明白,芍药红妆,亦是杀人利刃。

而她的脸,就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

许是这些日子接连放血替自己疗伤耗费了不少体力,上了马车,颠簸之下,青礼失倒是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靠在窗沿,呼吸均匀,只是眉头偶皱。

阿拂没吃晚膳,体内余毒又未清,她总觉得身子不大利索,头也晕乎乎的,再加上为了给禾牧白报平安,她的神经一直高度紧绷着,不得安宁。

马车内置有一小案,倒是摆了不少糕点。

阿拂伸手,在青礼失面前挥了挥,见他没甚反应,当真在熟睡中,于是笑眯眯地凑近了糕点,一块接着一块往嘴里丢。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大魔头虽恶名在外,也时有凶相,但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大抵可以发现,青礼失是个很好说话的人。

他不会因为主仆尊卑就罔顾人命。

也不会因为没规没矩就轻易惩处。

更多的时候,青礼失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沉默地看着这一切是是非非。

与禾牧白相比,他们一点儿都不一样。

阿拂放慢了咀嚼的速度,想起了一桩旧事。

几年前在闇云庄,老庄主还活着的时候,她方被带回,脑子又笨,没怎么学会礼仪,也不清楚坏了规矩的后果。

只是有一次长老们与禾牧白议事,阿拂本奉命在屋内伺候,但由于饿的慌,隔着众人也比较远,就偷偷往嘴里塞了块糕点垫垫肚子。

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凑巧有位长老唇枪舌剑之下口渴了,转身要喝水,便发现阿拂一个小小婢女,竟敢堂而皇之偷吃主子的膳食。

那白须长老古板非常,一把就将阿拂拽出,摔在了大堂中央,并怒斥她目无尊卑,胆大包天,言语之间将她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仿佛她吃的不是什么糕点,而是续命的人参似的。

那时阿拂还年幼,尚且不懂审时度势,当然,现在的她也全然不懂。

阿拂只是委屈地看向禾牧白,解释自己不过是肚子饿罢了。

禾牧白果真走向了她,站在她的身前,好似一人为她挡住了众长老的刁难与责罚。

他口中说着些阿拂听不懂的话,他频频回头看她,如同安抚一般,叫她心安。

那过程明明慢的煎熬,阿拂却乐在其中。

哪怕此时此刻天塌下来也没关系,禾牧白会护着她的。

阿拂如是想。

后来阿拂还是被罚跪祠堂,跪三天三夜。

可所有人都说,多亏了禾牧白,否则,她就要被逐出庄去了。

阿拂也怯怯无知地跟在后边庆幸,可多亏了禾牧白啊。

“在想什么?”

青礼失一睁眼,就瞧见她盯着一盘奶皮酥出神,目光呆滞,腮帮子也半晌才动一下。

阿拂仍在回想,遂下意识回答,“多亏了他呀。”

青礼失不明所以,抱臂饶有兴趣地看她,“你在说什么?”

阿拂眨眨眼,终于回魂般转过头,讷讷说,“教主,我偷吃了奶皮酥。”

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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